緩走著,詢問著身旁的賬房沈先生。
“夫人,今天輪到成藥廠了。”
成藥廠的廠址就在莊子不遠的地方,幾步路的問題,謝玖道:“今天不乘馬車,我步行過去吧,沈賬房請自便。”
沈賬房笑道:“老夫更樂意步行。”
一行人向成藥廠步行而去。到成藥廠的路途,要經過村子,路上不停的有人與她們打招呼,謝玖都一一給予回應。走著走著,不經意間看了左邊遠處一眼,依稀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謝玖步伐一頓,又看了幾眼,低聲問身旁跟著的二虎:“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們莊子?”
二虎看了看,道:“夫人是說那傢伙啊。上次把丫打跑後,他又來了幾次,我都遵照夫人和老爺的吩咐,把他趕走,不過,聽說在外面日子過得挺慘。前幾日,他的父母來找我,說他已經改邪歸正。願意安生過日子了,我才放他進來。夫人,可是我做錯了?”
二虎滿臉的不安。謝玖微微一笑,道:“無妨,他們總是一家人,我們總攔著也不符合情理,看看再說。”
二虎應下。謝玖又向那邊看了一眼,沒再說什麼。一行人往成藥廠去。到得成藥廠,謝玖查賬,亦是如往年一般。如今成藥廠的管事是衛文。年紀漸長,閱歷許多的衛文,如今是真正地能獨當一面,上下所有事打理的僅僅有條,已是得了謝玖的真傳,在管理上。頗有一套。他和衛澈兩個,可說是謝玖手把手教出來的。對謝玖也就分外的尊敬。
對賬的事情,以衛府的規模,也不過是幾天的事情,對於謝玖而言,談不上忙碌。她甚至還有空閒管別地事情。
“夫人。打聽清楚了。”
劉嫂走進來回報。謝玖抬眼望她,示意她往下說。劉嫂道:“我找莊戶們打聽過。據說,那青牛回來後,雖然還談不上勤快,還是不願意做啥重活,但也願意幫著家裡餵養家畜。聽說他還四處打聽我們衛府莊子售賣禽蛋的行情,買了不少雞鴨回去,似乎準備大幹一場,他爹孃逢人就說,說青牛長出息了,願意做正事了。
謝玖默默沉吟一陣,才道:“看看再說吧。招弟在前院,沒人欺負她吧?”
劉嫂笑道:“有管家照看著,她又是夫人房中出去的人,誰敢欺負她!再說,咱們家的人,厚道本分的多,不會做出欺負同伴的事。”
謝玖頷首,又與劉嫂說了一些家常事,把家裡的事情理了理,做完之後,除了帶帶孩子,謝玖就處於無事可做的狀態。
相熟地幾家,男人們多數都不在家,一群老弱婦孺在家,閒下來了,就帶著孩子走動走動,也算是打發時間的方式之一。秋風習習,臨水而坐,或三三倆倆據在一起玩兒撲克,或打麻將,或玩跳棋等等,也能比得上老爺們兒滿山遍野的跑去打獵地愜意。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即便謝玖身為女人,站在共同的立場上,想否認這句話也無從否認起。晌午時節,麒麟雙胞胎玩累了,雙雙在兒童車中入睡。謝玖坐在一旁,輕輕搖著,眼神在眾夫人身上流轉,看著人家做女紅,再想想自己的百無聊賴,不由頗覺無趣,心中暗自盤算,是不是也學一下女紅針織,為自家的一大兩小做件衣服,似乎,能讓他們穿上她親手做的衣物,似乎,也是頗讓人期待的事情。正暗自思量地時候,忽聞……
“你們聽說了嗎?西域神師的傳聞。”音調頗為興奮,音量壓得略低。謝玖抬頭一看,卻是麻將桌上開始說八卦了,抿唇淡淡一笑,低頭不語,決定做個傾聽者。
“就是那個能咒人死,也能咒人活地西域神師?”
“正是。聽說,他要咒人死那人就得死,他要咒人活,被咒的人就絕對無事,傳得神乎其神,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聽說後,曾經專程去拜訪過,神師當著我們的面,把冒犯他的一個遊俠兒咒死一個時辰,以示懲戒。一時辰之後,他又把那遊俠兒給咒活了!”
“真有此等事?”
“我親眼所見,怎會騙你!”地注意力,全都豎起耳朵,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唯有謝玖不為所動,義母問:“思思沒聽說過嗎謝玖道:“近日頗為忙碌,未曾注意外間訊息,這神師是……?”
義母道:“據說是從西域來的,擅長咒術,聽說還能用咒術治病救人,端是厲害。京裡如今傳得神乎其神,只言那人厲害無比,聽說許多府裡都請他去看病。”
義母把聽來地訊息,都說給謝玖聽。前些日子,從西域來了一個名喚麥哈迪的咒術師。自稱擅長咒術,能主宰旁人的生死,要生得生,要死必死,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