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兒道:“房夫人過來,把夫人給帶走了,說是去會昌寺。去拜祭佛齒。”
“佛齒?!”
這年頭有這玩意兒?!話說,衛螭一直不明白這些東西,佛齒什麼地,誰能真的肯定是佛祖的?萬一是那啥……衛螭搖搖頭,擺手表示沒啥,安心在家照顧孩子。
飼料失竊的事情,衛螭表示不再逼迫長安府衙。只是出了筆錢,讓長安府衙掛了個懸賞逃跑的青牛的告示,其他也就真的不再去長安府衙壓人,日子照常過下去。
“師丈!”
“衛大人!”
這天,衛螭下午沒課,在家休息,高陽、妞妞、李治、兕子,附帶一串未嫁人和未開府的公主、王子們,全都集中到衛府來。衛螭楞了一下,拉過李治咬耳朵:“這咋了?咋全跑我家來了?”
李治苦著臉。小聲道:“父皇在宮裡發脾氣。”
衛螭恍然,隨即一臉髮指的瞪著李治,咬牙道:“我家可不是避難所,你們全都跑來了,萬一陛下怪罪下來,誰給我承擔?”
李治頑皮地笑道:“母后讓我們來的,衛大人要怪就去怪母后吧!與雉奴無關!”
衛螭無語,這不是廢話嘛!伸手揉了李治腦袋一下,算是出氣,然後便不再管他。未免再被兕子拉去下那個叫人慾仙欲死的棋,跳過去兕子旁邊,抱著小蘿莉開故事會去,這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講完一個故事。衛螭拉拉李治的衣袖。小聲問道:“誰那麼大膽子招惹陛下了?”
李治小臉一正,道:“還能有誰?父皇的第一直臣!”
“魏徵?”
李治點頭。衛螭嘆氣,一點都不驚訝了,魏徵這老頭子,就是喜歡和皇帝對著幹,李二陛下每次被丫逗得跳腳,最後還是得乖乖屈服,誰讓人家魏老頭會抓道理,能站住腳呢,可憐的李二陛下,他是一個幸運兒,也是一個不幸的人。阿門。
衛螭嘿嘿怪笑,正要繼續問,下人來報:“老爺,秦府宗漢少爺和殷家地安道公子來了。”
衛螭還沒說話,高陽已經叫道:“師丈,讓他們進來可好?我們不介意的,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兒呢。”
衛螭古怪的瞅了高陽一眼,高陽臉孔一轉,不再看衛螭,臉蛋兒卻古怪的紅了起來,衛螭心中嘎嘎怪笑——果然有情況。面上一派雲彈風清的樣子,點頭道:“叫他們過來吧。”
待倆人進來,行禮之後,挨著衛螭坐下,一開始還好,坐了一會兒,眼神兒卻不由自主的四處亂瞟,衛螭裝作不經意的觀察了下,一下就抓到倆人目光集中的方向,看似不經意的抱著兕子起身,道:“坐久了有點累,我起來走兩步,咱接著說!”
兕子乖巧地道:“我自己坐,不要衛大人抱了。”
衛螭呵呵笑著放下她,一邊繼續講故事,一邊走來走去的,似乎還真是累了,只是,走動間,狀似不經意的,有意無意的阻斷了秦宗漢和殷安道的視線。殷安道一愣,看了衛螭一眼,笑了笑,收回目光,安靜的坐在一旁。秦宗漢就差了點兒,居然臉孔通紅,瞥了衛螭一眼,努力的想要把眼神送過去。幾人的情狀,謝玖也看在眼中,看衛螭故作一本正經的搗亂,不由一陣莞爾,大大小小的,都沒一個安分人。
高陽恨恨瞪了衛螭一眼,嬌哼一聲,乾脆起身,坐到謝玖旁邊去。妞妞那個精明地小丫頭則臉紅紅的看了衛螭一眼,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家裡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雖然累,但卻玩得極為開心。臨了沒得事做,一群皇家子女表示要留在衛府用餐,衛螭乾脆領著一群人,洗乾淨手,開始包餃子,並鄭重宣告,誰包的就誰吃,不許浪費,不許抵賴。這估計還是一群皇子皇女們第一次親自動手弄吃的,一個個興奮地,手上、身上、頭髮上,沾了不少面和肉餡,卻全都是一副開心地樣子。
吃完包得奇形怪狀地餃子,回去的時候,秦宗漢和殷安道也一起告辭,衛螭壞笑著看看殷安道,又看看高陽,突然叫住高陽:“公主啊,前幾日,我家安道出去打獵,不知怎麼地,竟然摔了兩個黑眼圈回來,聽說你也去打獵,不知你們倆是否遇上了?”
高陽小丫頭一聽,臉孔瞬間血紅,狠狠瞪了苦笑的殷安道一眼,低聲罵了句“笨蛋!呆子”後轉向衛螭,強笑道:“我是在皇家獵場狩獵的,與殷呆子不是一路!殷書呆,是不是笨事、蠢事做多了,才會摔黑了眼圈?以後可要記得腦袋放聰明些,省得笨的能氣死人!哼!師丈、師傅,高陽告辭。”
說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