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螭有些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算什麼了。謝玖笑笑。誇獎小狗似的摸摸衛螭的腦袋。笑道:“看來你還真是個福星,遇難成祥。”
衛螭:“夫人。遇難成祥的是瑞獸,俺是人,不是神獸。”
謝玖笑眯眯地:“效果都差不多,男人不要太斤斤計較一些小事。”
這是小事麼?是麼?都快被改換祖宗了,還算是小事麼?呀呀個呸!衛螭抹把臉,撲過去,決定就這個問題好好的與謝玖計較一番。
侯君集被關入大牢,衛螭與他的矛盾,近乎人人皆知,也不用躲藏什麼,衛螭很光棍的一大早起來就去上早朝,時刻關注著事情的發展和變化。
侯君集剛被關入大牢兩天,岑文字就向李二陛下遞了一份疏奏,說是功臣大將不可輕加屈辱,引用《周書》所說的“記人之功,忘人之過,宜為君者也。”地名言勸解李二陛下,引用歷朝歷代多位名將的事蹟,總之就是一句話,做皇帝的要記住功臣的功勞,忘記功臣大將的罪過,從輕處罰。
衛螭聽得想問候岑文字的老爹,問問丫有沒有好好教導兒子,居然說出這種混賬話來。衛螭正暗自罵罵咧咧,一直靜靜聽著岑文字疏奏的魏徵出列道:“陛下,臣不同意岑大人地說法。”
衛螭立即眼巴巴的望著魏徵,巴望他能說出一番大道理,駁倒岑文字,請李二陛下從重處罰侯君集,免得丫又跳出來找他麻煩。李二陛下道:“魏徵,汝有何話要說?說吧。”
魏徵正色道:“陛下,臣反對岑大人的疏奏。治軍,靠的是軍法,令行禁止,有法必依,依律行事,方能做到天下歸心,威懾三軍。我大唐有唐律軍法,侯君集身為當朝大將,出征高昌國地元帥,行使陛下賦予的使命和權力,代表的是我大唐的君威國威,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代表著我大唐。高昌國遠在西域,西域諸國自高昌之外,尚有許多未與我大唐建交,此次高昌之亂,就有突厥餘孽作祟的原因,正是需要建立我大唐陛下英明仁智、恩威並重的君威之時,如果侯君集此次能做好,則能到達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給我大唐留出時間先收拾吐蕃、高句麗,之後再回轉頭來對付突厥餘孽。侯君集此行,不止沒有達到效果,甚至大大毀壞我大唐地形象,此罪一也。”
衛螭聽得目瞪口呆,這還是第一次看魏徵發威,原來丫這麼能說。魏徵頓了頓,接著道:“罪之二,貪墨戰利。我大唐立天下不過數十年,正是建設之際。陛下曾採納臣居安思危地諫言,以身作則,節儉克己,侯君集身為臣子。不上行下效,反而與陛下背道而馳,理應治罪。罪之三,臣使君權,居心叵測,其行可誅。”
魏徵的“罪之三”一出來,太極殿內一片譁然,李二陛下也變了臉色,對魏徵道:“魏徵慎言。”
魏徵連忙應是。面上不改顏色,道:“陛下,非是臣冤枉侯大人,而是有確鑿地證據。侯君集以臣子之身,在高昌國擅自委任當地官員,臣使君權。證據確鑿,請陛下明鑑。”
魏徵話落,太極殿內一片安靜,落針可聞。衛螭滿眼崇拜的望著魏徵,強大,太強大了,貪汙腐敗都能扯到意圖謀反上去。這扣帽子的能力,魏徵說第二,絕沒人敢認第一,虧丫還長了一張樸實憨厚的臉。原來這麼陰險。不過,魏徵這“居心叵測”地罪名一扔出來,一時間,倒沒人敢給侯君集辯駁了。這個罪名太大了,歷朝歷代,甭管多英明神武的皇帝,最恨的就是謀反。且看看李二陛下咋處置的。
李二陛下還沒說話。岑文字就出列道:“陛下。魏徵大人地說法,臣不能苟同。”
李二陛下面色平靜的道:“岑文字。你說。”
岑文字道:“高昌國距我大唐遙遠,說有千山萬水也誇張,一來一回間,耗時久遠。侯君集所率之師又非本地人,打下來之後,安定乃是第一要務,不管是出於形勢也好,為我大唐的利益考慮也罷,迅速的安排好治理高昌國的人選,乃是第一要務,擅自委任官員,臣以為,乃是不得已而為之,魏徵大人言過其實,與風言問罪殊途同歸,實在不該。”
岑文字這話一出,魏徵不樂意了,倆人居然就這麼打起了口水戰。倆老頭兒,皆是滿腹詩書之人,吵個架也是斯斯文文的,引經據典,之乎者也的,聽得衛螭滿頭的霧水,暗地暗歎沒有文化真是太可怕了,連人家吵架都聽不懂,可憐啊。
“行了,行了,堂堂朝會,你倆如此爭吵,成何體統。”李二陛下似乎有些不耐煩,打斷他倆。魏徵和岑文字對望一眼,齊齊應了聲,退回各自的位置。李二陛下道:“侯君集越權委任高昌國官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