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邊吃東西,只是拿在手裡,妙目瞟了衛螭一眼,又看看大妞,淡淡一笑。
走著走著,大妞忽然道:“老爺,如果有人欺負我們莊子上的人,你管嗎?”
衛螭一愣,道:“怎麼了?有人來我們莊子上放肆搗亂麼?告訴二虎或者大虎都成。”
大妞道:“桂花嫂家裡有麻煩,她和她家柱子、二丫被打的好慘。”
還打人了?衛螭臉板了起來,眉頭緊皺,停住腳步,問:“詳細說說,桂花嫂是誰?怎麼我沒聽過。”
在衛螭的詢問下,大妞說了出來。桂花嫂是剛遷進來的,不是流民,是從外莊遷入衛府莊子的佃戶,是個小寡婦,領著兒子、女兒兩個孩子隨公婆搬過來的。聽別人說衛府莊子日子過得好才一起過來的。過來後,因為她的公婆和大妞的爺爺奶奶比較投緣,大妞的爺爺奶奶看她可憐,一個女人,又要帶孩子,又要侍奉公婆,很不容易,就經常去幫忙,一來二去的,漸漸熟了起來。
最近,成叔開始讓人教導新來的佃戶們學習養殖,她家老人、孩子多,養的雞豬就多,田地反而種的少,但日子也漸漸有了起色。眼瞅著好日子有了盼頭兒,好日子就要來了,最近幾天,卻不知從哪裡來了夥兒潑漢,天天來糾纏,逼著桂花嫂給錢,不給就打人,氣勢很是蠻橫、兇狠,桂花嫂家裡有老有小,她又是一個弱女子,死咬著不肯給,這不,昨天被打了。如果不是大妞爺爺聞訊趕到。威脅要叫莊子上的護院才驚走那夥兒潑漢,只怕損失還要更大。
大妞道:“人是驚走了,桂花嫂臉上被打了一巴掌,半邊臉都腫了,她不讓告訴旁人,爺爺說,老爺不會讓我們被人欺負,叫我告訴老爺您。希望您能幫忙管管。
母地。好可憐呢。”
衛螭點點頭,道:“有人來莊子上搗亂,二虎應該知道,我叫他來問問。夏生,幫我叫二虎去。”
夏生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二虎巴巴趕來。跑得滿頭汗,問道:“老爺,叫我來啥事?”
衛螭道:“最近有夥人來我們莊子上搗亂,你知道沒?”
二虎道:“知道,他第一天來我就知道了,可桂花嫂不讓管,那些人的身份,我也不好管。”
謝也好奇起來。問道:“什麼身份?讓你這麼為難。”
二虎撓撓頭。道:“那些人第一天來搗亂的時候我就去問過,是桂花嫂的男人領來的,算是人家的家務事。我不好管吶,夫人。”
衛螭無言,還真是不好管。謝略一沉吟,道:“二虎,帶我們到那桂花嫂家看看。”
“好咧,夫人。”
二虎當先領路,繞到桂花嫂家。到了之後,就見兩個瘦小的孩子,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正在餵雞,豬圈裡的豬仔正不停地哼哼,一個瘦弱地小婦人,眉宇間滿是悲苦之色,臉色蠟黃,正費力地拎著豬食,正準備餵豬。
“桂花嫂。”大妞叫了一聲,小婦人放下豬食,扭頭一看,見到大妞、狗蛋兒先是一笑,待看到衛螭、謝和二虎,滿面的笑意瞬間消失,一臉怯色,小心翼翼的行禮:“小婦人見過老爺、夫人,柱子、二丫,快過來磕頭。”
看來衛螭不認識人家,但人家認識他。兩個孩子很聽話,立馬就過來,倒頭就拜,嚇了衛螭一跳,趕緊去叫二虎去把人拉起來。
桂花嫂不讓拉,和孩子一起跪下,哭泣道:“老爺,夫人,奴家知道兩位肯定是為了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漢子來的,那個殺千刀的,整天遊手好閒,不務農事,不侍父母,只知道偷雞摸狗,奴家已經與他離,獨子奉養公婆,養育子女。求您可憐奴家,不要趕奴家走。”
衛螭有些頭疼,道:“我們沒說要趕你走,你……”
衛螭剛跨前一步,那桂花嫂立即後退一步,怯懦畏懼的眼神瞅著他,似乎很怕他,兩個孩子也是一臉驚懼地縮母親懷裡,一臉防備。衛螭一愣,擺擺手,示意謝上前去說,他自覺站一邊去。
經過謝一番耐心詢問,果然如大妞說的一般,那夥潑皮正是由她漢子青牛領頭的,來要錢的,揚言不給錢就一把火燒了房子。桂花嫂以倆人已經離婚,再無瓜葛為由不肯給,不然就報官。青牛怕桂花去報官,就朝他的父母要。桂花嫂不忍兩位老人家被逼,只得一力承擔下來,平時還要省吃儉用積蓄全給了青牛,誰知青牛胃口越來越大,聽說衛府莊子的日子好,要的錢突然翻了一倍,桂花給不出,才被打了一巴掌。
“……他說明天還要來,如果奴家再給不出來,就要燒了奴家的房子,這房子是莊主給我們蓋地,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