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螭在艙內靜靜坐了一下午,到得吃晚飯的時候,衛螭走出艙門,吩咐道:“我要賞月,飯菜就擺在外面吧。”
姜瑞默默看他一眼,道:“是,公子請稍待。”
不一會兒,在眾人地忙碌之下,一桌色香味兒俱全的美食就擺好了,衛螭就著小凳子坐下,拎著壺酒,一個人自斟自飲,不經意的回頭,卻發現了那個叫進財的侍衛,臉皮緊了緊,朝他招手:“來來,過來,叫旺財是吧?過來,這一船都是陌生人的情況下,難得有個臉兒熟的,來,過來,陪我喝一杯。”
那個進財看了姜瑞一眼,弱弱喊了一聲“大哥”,姜瑞點點頭,淡淡的對衛螭道:“公子,都是您地屬下,何來陌生、熟悉之說,請公子慎言,以免傷了屬下等的心。”
衛螭隨意的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嗦,來,旺財,過來,陪公子喝酒,這是命令。”
那進財走了過來,低著頭坐下。衛螭面帶微笑,給他倒了一杯酒,道:“姜將軍是個有心人啊,知道公子我酒量不好,最喜歡喝葡萄釀,準備的都是上等的,來,嚐嚐,真地很不錯,如果再有些烤肉配上,那就更好了。”
進財悶頭灌了一杯酒,也答話,只要衛螭給他倒酒,就一口乾下去,啥都不說,連衛螭故意叫錯他名字也不搭理。衛螭喝了一陣,心中覺得忒沒勁,笑笑的看看進財,又看看姜瑞,一個悶著頭不說話,一個臉上帶著假假的淡笑站在船頭裝酷,真是叫人倒胃口。衛螭嘆道:“行了行了,我這被你綁的人都沒憂鬱呢,你們倆就憂鬱上了,煩死人了,能不能高興點兒,讓我這將死之人看了能高興些?你們這麼哭喪著臉,公子我實在是煩啊!”
衛螭突然站起身,把所有酒菜連著桌子,全給一腳踹到江裡去了,扯著嗓子開始吼:“老婆,我想你!兒子,我想你!閨女,我想你!”
“吼什麼吼!鬼叫啥?”那個老八衛螭都不順眼,如果不是姜瑞攔著,只怕已經暴揍了衛螭N次了。衛螭直接一嗓子吼回去:“是啊,我就是鬼叫呢,這不,立馬兒就叫出來一隻鬼來了。”
“你敢罵老子,老子要揍你!”說著,老八就要上前打人,衛螭冷笑著看著他,夷然不懼。姜瑞一把拉住老八:“老八,不許壞事,不然我馬上叫人把你扔江裡去!”
那老八一下就焉兒了,只能罵罵咧咧的走開,瞪了衛螭一眼,乾脆轉別處去了,免得看見衛螭心頭火起。衛螭也不搭理他,一屁股坐船邊,揮著手喊:“再給公子我來壺酒!”
姜瑞叫人重新給衛螭拎了一壺葡萄酒來,衛螭又開始自斟自飲,喝了一陣,似乎胸中的鬱悶終於揮發乾淨了,站起來,走到姜起旁邊,道:“算了,算了,你為了你的主子,我就是那個倒黴地,咱倆本來無冤無仇地,恨你也沒用。唉,男人活在世上,有些事情,不想做也得去做,想做的事情,有時候想到死都沒機會做,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
姜瑞眼光深沉地看著衛螭道:“公子很睿智,能想明白自是最好。”
“想明白也是死,不想明白也是死,與其憋悶死,還不如樂呵呵的死,起碼咱心頭爽快些。來來,姜將軍,話說我以前也做過軍事發燒友,在我臨死之前,讓我做個明白鬼吧,咱們來玩軍棋推演吧。”衛螭乾脆盤腿坐下,仰頭望著姜瑞。
姜瑞滿臉的疑惑:“軍事發燒友?!軍棋推演?!何物?末將不明白。”
衛螭噴著口水道:“乖,不明問就問吶,你不問我怎麼給你解釋呢?只有你問了,我才能告訴,你不問我是不會告訴你滴!來,坐下,聽先生給你解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咱就來說說古往今來的名將們。”
姜瑞表情一呆,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望了衛螭一陣,無言的學著他盤腿坐下,靜靜的聽著衛螭說。衛螭道:“看這次綁架我的計劃就知道姜將軍是那種胸中自有千萬兵、熟讀兵書的智將,是靠腦袋打戰的人,這樣的人,最是難對付了!”
姜瑞朝衛螭拱拱手:“衛大人過獎了,末將只是粗略看過幾篇兵法,略懂門道,不敢在衛大人這樣的大學士面前班門弄斧。”
衛螭臉上一滯,很是鬱悶的道:“我說姜將軍,咱就不能當成普通的軍事愛好者之間的討論,友好的進行麼?別拐著彎兒罵我成不?俺沒學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京裡只要是常跟在陛下身邊的人,誰不知道我是半文盲?一直在別人傷口上撒鹽,一直提別人的傷心事,那是很不道德的,很損陰德的事情哎!”
“噗嗤”一聲,卻是在一旁悶頭裝木頭的進財沒憋住笑出來了,衛螭白他一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