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性情都知道,那小妮子還真不是個好打發的。
說了一陣,老爺子先應著,看李二陛下那邊的反應再做決斷。說完衛螭要回去地時候,卻被老爺子留下來吃飯。老爺子淡淡地道:“大郎最近差事挺忙,時常忙不得回家吃飯,家裡難得多個人,留下一塊兒吃吧。”
衛螭笑著點頭,嘿嘿笑道:“爹啊,最近我都在休假,成天到處亂逛,義父你要是有空,到我府上去住幾天好了,咱們父子倆一塊兒釣魚、打獵去。”
老爺子眼神一亮,立馬笑開了臉,道:“成啊,明天坤生伯侄倆來後我就去,臭小子,為父的魚竿可準備好了?”
衛螭拍著胸口保證:“準備好了,都是最好的,只有用最好的才能發揮出義父你的技術,對吧?義父你趕緊來吧,正好教教兒子我釣魚的技術,前兩天出去坐了一天,才釣起巴掌大的兩條,還不如妞妞那小丫頭,真是丟臉。說起前幾天的戰績,衛螭就鬱悶,再想起妞妞那張得瑟的臉孔,那就更加地鬱悶了。老爺子哈哈一陣笑,對衛螭連個小女孩兒都比不過地成績顯然很鄙視,拉著衛螭上了飯桌,拉開架勢就當場傳授起釣魚的訣竅來,衛螭聽得頻頻點頭,時不時給老爺子滿上一盅葡萄酒,陪著一小口一小口地淺酌,父子倆聊了個盡興。
吃完飯,衛螭才在幾位老人家的依依不捨下回去了,回去前再次熱情邀請三位老人家閒暇時去山莊上,言之麒麟都想他們了云云。嗦了好多遍,聽得老爺子都煩了,讓他趕緊滾,說是一定會去就是,衛螭這才滿意的走了。
衛螭回家時,謝玖和兩個孩子已經用過晚飯,謝玖笑道:“就知道你過去肯定留下吃過飯後才回來,如何?義父答應了嗎?”
不像衛螭那麼亂七八糟的稱呼,高興了直接喊爹,平時直接老爺子、老爺子的稱呼秦叔寶,要不就是難得正經的喊義父,謝玖一直是堅持正統的叫法的。對衛螭那些亂七八糟的稱為,也曾說過,但都沒什麼效果,衛螭那廝就是一高興就開始得瑟的臭毛病,隨性慣了,說了沒用,久而久之,謝玖也就聽之任之了。
衛螭興致不是很高,並沒有像謝玖意料中那樣的興高采烈,只是微笑,甚是平淡的道:“答應了,等我明天進宮去探探陛下的口風,再決定要不要去提親,免得搞得陛下下不來臺。”
謝玖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清澈的眼睛,柔柔的望著衛螭,良久,輕輕嘆息一聲,柔聲問道:“怎麼了?要不要和我說說?”
衛螭一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受了人家美女姐姐的一個白眼兒後,才恍然大悟。笑了出來,擺手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感慨,順便反省一下。這是爺們兒的事情。你們娘們兒就別管了。”
謝玖臉孔一板,神情嚴厲起來,衛螭嚇了一跳,趕緊擺手:“好,好,我錯了,絕對沒有性別歧視的嫌疑。婦女能頂半邊天,我是這句話的忠實支持者。”
謝玖這才回嗔作喜,聽衛螭說今天去秦府的事情。聽完。蹙眉略一沉吟,道:“過來住幾天也好,有孩子在,老人家或許能覺得熱鬧些,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準備。”
衛螭嗯了一聲,謝玖出去張羅去了。衛螭懶懶躺床上,此時此刻,無比的思念起了在現代的母親。他記得工作後,也曾把母親接去住了一段時間。但是母親不習慣。每天他下班回家地時候,母親看見他的表情。總是讓他心中無比地酸澀,城市裡雖然條件更好,但是母親呆不習慣,不快樂。那種落寞與孤獨,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之後他就一切都隨母親地意思,不再強求母親來城市居住,而是隨著她的意思,想來就來,想回去就回去,只要母親樂呵那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並不是條件好就一切都好,人是活物,不是死物,都是有心有感情的,是群居的,對一位老人家來說,重新適應一個環境太吃力。
衛螭的情緒低落,一是想起了母親,有些想念;二是反省對待秦老爺子的態度,是否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讓長輩那麼寂寞,實在是做兒子地失職。好吧,鼓起幹勁兒來,知錯就改,這是好的地方,要繼承發揚。
衛螭低落了一陣,認真反省了一通,心中有了決斷後,心情就舒緩了很多,總的來說,他是個喜歡做多過於想和說地人,算是半個行動派。
第二天起床,估摸著到了下朝地時間,衛螭才慢慢悠悠的進宮去,一路縱馬疾馳,迎著微風,感覺心情挺舒暢。進得宮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治正太,今天進宮就是打著進宮探望李治和兕子的,表面功夫總要做到,再說,他還挺想小兕子的,想起小蘿莉的笑臉,衛螭心情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