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姜瑞策劃這次行動的時間和周密來看,顯然李元昌是志在必得的,能這麼招人恨,冒著危險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綁人的動機,前面兩個推斷顯然都不夠分量。在衛螭印象中,貌似與李元昌的衝突就這麼兩次,但分量似乎都夠不上綁架他的動機吧?衛螭拄著下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主要是對李元昌瞭解太少了,如果能瞭解丫地一點兒性格,或許還能推斷出來。關鍵是瞭解李元昌的人不肯說,不然……衛螭很是鄙夷的看了旁邊的姜瑞一眼,姜瑞歉然低頭,但就是不肯說。真是讓人鬱悶。
姜瑞不說,理由還挺充分,衛螭雖然挺想拿把刀架在丫脖子上逼著丫交代,但除了身高比人家強之外,其他的,他是一點都比不過,傳說中的文武雙全,就是姜瑞這樣的,看著斯斯文文地一個人,某天趕路的空當,脫了衣服跳下河去,抓了兩條大魚上了,給眾人吃了一頓鮮美的魚湯。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衣服脫了之後,那健美的肌肉,看的衛螭挺沒勁兒的,瞅瞅自個兒,再瞅瞅人家,聰明人不做傻事。
來時順流而下,只走了四天的路,再回去地時候,就多了兩天地路程,說是逆流而上比較慢。在船上沒事幹,衛螭整天閒著沒事就和旺財廝混在一塊兒,除了旺財丫是個話癆比較讓人痛苦外,兩人居然挺合拍,壞點子、損主意什麼的都能想到一塊兒去,強強聯合地結果就是船上的眾人過上了哭笑不得、水深火熱的被捉弄生活,最後還是姜瑞出面,教訓了旺財一頓。
衛螭挺明白,那是殺雞給猴看呢,他被姜瑞當猴了,只好收斂了惡趣味,無聊時就躺甲板上眯眼睛打瞌睡。衛螭不出餿主意了,旺財顯然膽子不夠,還沒膽量去挑戰姜瑞,也只好跟著衛螭一塊兒曬太陽打瞌睡。
閒著無聊,衛螭眼珠一轉,問道:“旺財,姜將軍以前就這麼無趣麼?”
旺財道:“是啊,我大哥很有威嚴啊,很多時候顯得忒古板無趣,以前就因為他的性格,在漢王府我們兄弟幾個過的並不如意,那個漢王有事的時候要我大哥去做,沒事就把我大哥扔在一邊,不聞不問,除了賞賜的比較大方之外。根本就不大接見大哥。”
這叫什麼情況?派來執行這種秘密任務的人,應該是深受信任地才對,怎麼姜瑞竟是不受待見的傢伙呢?!真是越想越糊塗。衛螭在這邊滿頭霧水,旺財那邊撓著頭,幽幽道:“反正我是一直不太喜歡那位漢王,雖說我這樣身份低下的,每次都只能遠遠的看著,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那位王爺不是什麼招人喜歡的人。那些有學問的先生們都說他禮賢下士。都說他和藹可親。都說他能書善畫。但我就是不喜歡他,見到他還沒見到衛大人這樣讓人打從心眼兒裡覺著舒坦。”
衛螭一樂,笑道:“就算是拐著彎兒誇我和藹可親也沒用,我不會再和你一塊兒胡鬧了。說說,為啥不喜歡?”
旺財嘿嘿笑笑,悶著頭想了一陣,想一陣又抬頭看看衛螭,然後又皺著眉想一陣,愁眉苦臉的想了一陣,才傻笑道:“我也說不好。說不上來,反正每次見到的時候,漢王雖然都是笑眯眯的,但就是感覺不舒服,從心底覺得怕他。”
“人家是王爺,肯定會有威嚴地。你這麼說,是拐著彎兒罵我呢吧?”衛螭隨意地開著玩笑。伸手一把抱住旺財地腦袋就開始鑽,鑽得他嗚哇大叫。
衛螭面上笑著,心中卻在嘆氣,說了等於沒說,讓本來想從旺財那裡打聽點兒訊息的衛螭只能無奈的嘆氣,伸手拍了他腦袋一下,算是出氣。不過。想想也明白。皇宮裡出來的,能像李似的渾人能有幾個。誰不是心眼兒多得近乎全身都是啊。
姜瑞那裡不肯說,衛螭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廝乾脆就不想了,秘密不可能永遠都是秘密,只要有謎底,總有一天會揭穿,只是時機未到。這麼想著,衛螭也就暫時拋開了。
衛螭閒著沒事幹的時候,要麼和大家一起說說笑笑,要麼就睡大覺。在心急的時候,這樣的日子最是折磨人,沒個事情做著、想著,單是對老婆孩子的思念就能把衛螭折磨瘋。
看著衛螭越來越煩躁的傾向,姜瑞不知從哪裡搗鼓了一副圍棋出來,天天陪衛螭下圍棋,以衛螭那臭棋簍子地水平,居然還能不膩煩每天陪著。姜瑞不煩,衛螭卻煩了,靜不下心來,做什麼都白搭,就算是改成了他平時愛搗鼓的,謝玖不喜歡的五子棋也是一樣,他根本下不過姜瑞。
“漢王的母親是先皇后宮妃嬪中的孫嬪,漢王出生的時候,正是張尹二妃得寵的時候,孫嬪貌美,雖得先皇喜歡,但如何比得上張尹二妃。”
下著棋,姜瑞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