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誰心中會沒有怨氣?都會有!更何況還是李二陛下這樣性子的人。說起先皇高祖李淵,李二陛下心中似乎還有些怨氣。
衛螭默默聽著,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甚至不敢接話,這可是皇家的隱秘,雖說也聽了不少,但這些陳年往事,事關先皇、事關息王李建成,似乎是個不太好的話題,衛螭徹底傻眼了,不知道為啥扯李元昌的事情,能扯到李淵、李建成頭上去,李二陛下也太能離題了吧?
李二陛下道:“當年,朕未得勢之時,宮中妃嬪受建成、元吉挑唆,說得父皇百般苛責於我,我領兵在外,在家中的觀音婢、承乾等人,卻受了不少委屈,觀音婢性情柔韌,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會對朕說,但朕又怎會不明白!那些卑鄙小人,在朕未得勢之時做了虧心之事,在朕得勢之後,自是惴惴不安,不敢面對朕,不敢面對皇后!”
第八卷 第真正的四十章 內中緣故
呃……這個時候掩住耳朵,裝作沒聽見,或是轉身逃跑還來得及不?!衛螭抬頭望天,思考著這麼一個問題。常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衛螭覺著,他已經好幾次遇上這種情況了,他只是想過單純的小日子,但似乎運氣總是讓他遇上某些機密的事情,好想裝作不知道。
衛螭在心中嘆氣,怔怔望著李二陛下不知道怎麼接話,臉上的表情,估計很古怪,讓投入到懷舊中的李二陛下看到都忍不住一瞪眼,白了他一眼。
衛螭被白得無趣的揉揉鼻子,低下頭,不敢說話了。李二陛下繼續道:“元昌小時候,因為他母親的關係,很受先皇寵愛,趾高氣昂、張揚跋扈。青雀幼時曾養過一隻細狗,是朕送給他的,元昌看了喜歡,要強行搶去,青雀不肯,兩人為此打了一架,被觀音婢拉開,把細狗送給了元昌,元昌收了卻沒有歡喜,而是讓人把細狗給打死了,做成香肉,給青雀送來。”
衛螭聽得倒抽一口氣,這麼陰狠的性子,想想平時看到李元昌的樣子,似乎沒這種感覺,除了一雙眼沉靜了些,還真沒啥奇特的地方,斯斯文文的。
見衛螭愣愣出神,李二陛下淡然道:“朕給了你這麼多提點,剩下的汝自己去想,回京後,朕准許你去大理寺檢視關於蛋糕店投毒案的調查卷宗,罷了,回去吧。繼續趕路,早日回京。”
“是,陛下。”
說話只說了半截,衛螭聽得滿頭霧水的跟著李二陛下回隊伍去,李二陛下臨上馬車前,意味深長的朝衛螭道:“朕記得你曾對朕說過有一門叫心理學地學問,汝研習了幾分?”
衛螭聽得似明非明,總覺得答案已經近在眼前,卻還是隔著點兒什麼東西。只要把那個東西扒拉開了,他的疑惑就能得到解答。衝著衛螭滿頭霧水的表情一笑,李二陛下上了御駕,侍從放下簾子,割斷了衛螭疑惑的目光,衛螭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自己頭疼去。
一臉沉思的回去自家的馬車上,衛螭一路上都沒有回過神來,一臉失神的靠著。怔怔出神。謝玖看他的樣子,有些擔心,連忙推了推他,問道:“怎麼了?陛下對你說了什麼讓你驚訝地話,不要這樣子嚇人。”
“啊?哦!沒啥,就是想事情呢,陛下太壞了,給我揭開了個頭兒,然後就撂下自己跑開了,把我拐坑裡就不管了。真是太壞了。”
衛螭的表情憤憤地,逗得謝玖滿臉的笑,好奇問道:“怎麼個拐你法兒?來,告訴我聽聽,讓我也學習學習,省得成天讓你欺負。”
衛螭一愣。趕緊道:“夫人。話不能反著說,究竟是誰欺負誰,這不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問題麼?得兒,咱現在不說這個,咱先來討論李二陛下給挖的大坑再說。”
衛螭附在謝玖耳邊,低聲把剛才的事情一說,謝玖也聽得滿臉沉思之色,想了半晌兒。估摸著道:“估計陛下是在隱晦的提醒你。從漢王的性情上入手去想原因吧,只是我們並不瞭解漢王。這叫人如何入手才好呢!”
衛螭也皺著眉,一邊想一邊道:“照陛下剛才說的,李元昌自小性子就那麼陰狠,只是和李泰那麼鬧一下,就幹出那麼噁心的事情來,估計在他眼裡,咱們得罪他地地方更加不能饒恕吧。”
衛螭想了想,把李二陛下那些帶著怨氣的話也偷偷向謝玖說了,在心理學上,謝玖的功力更加深厚,不是說三個臭皮匠抵一個諸葛亮麼,兩個人合計一下,或許能合計出什麼道道來。
謝玖道:“聽陛下這麼說,李元昌的幼年時光,定是風光非常,受盡疼寵,連堂堂秦王府正妃的嫡子都敢那麼欺負,自是有倚仗,當時,還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