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李建成下場地強烈反差,已足夠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於是。倒黴的衛螭,倒黴地摻和到了承乾太子的事情中去了,還好死不死的剛好壞了李元昌地事情,就這麼著,就被記恨上了。李元昌不敢去恨、去算計李二陛下的情況下,以他那陰狠跋扈的性子,總要有個人出氣,而這個人還要有點兒關聯。於是。倒黴的衛螭,被倒黴的當成了替罪羊。倒黴的成為了別人欲除之而後快的物件。
衛螭鬱悶得幾欲仰天長嘆,甚至想和旺財、小強比比,看誰更慘,看誰更有資格喊一句“誰能比我慘”!
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除了壞了人家在承乾那裡的事情,後來,因為衛澈地事情,李元昌開口索要衛澈被衛螭給婉拒了,估計在李元昌地眼裡,這就是衛螭對他相當有意見的證據了,是死仇了,解不開了。要不然,衛螭為啥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他的好事呢?承乾太子且不說,連堂堂漢王開口討要一個小小的男僕也被拒絕,這不是衛螭恨他的證據是什麼?於是,再於是,衛螭就成了人家眼中的針,心頭的刺,欲拔之而後快,但又因為衛螭一直在京中,在李二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李元昌想動手報復也沒那個膽子和機會,於是,只好選在出京的途中,甚至把姜瑞差去京城,計劃了數月之久,這也算是另類的看得起衛螭了吧?!
衛螭的虛榮心和自尊心稍稍得到滿足,但心中卻更加的鬱悶了,做仰天長嘆狀,問謝玖:“夫人,你說,人壓抑久了是不是都會慢慢的變成變態?你想想,李元昌那丫,長期生活在恐懼、壓抑中,心理估計會有些扭曲了吧?喵的,不敢找李二陛下算賬就把一切都推我頭上,一門心思的報復我,簡直就是變態狂和偏執狂的綜合體啊,比小人還可怕啊。”
“衛螭,你真可憐。”
謝玖聽得直點頭,臨了還滿臉同情的看著衛螭,柔聲安慰道。衛螭白眼兒一番,很乾脆的躺倒馬車上,嘆道:“夫人,你也真可憐,咱倆是落難夫妻。”
“嗯。”
謝玖也跟著躺倒,脈脈看著衛螭,滿眼的憐惜。就算衛螭不說,謝玖也能想到他受過的苦,被人當麻袋似的在馬上拖了三天,能不難受麼?只是,衛螭不說,謝玖也就裝作不知道,算是接受了他的體貼心思,但心中卻是有數的,自有對他的心疼與不捨。
兩人相視一笑,衛螭道:“還好,現在那丫倒臺了,咱安全了,唉,我還真莫名其妙。你說,咱無意間破壞了他的對承乾太子的圖謀,好吧,他恨我,我能理解,但是,至於冒著這麼大風險在李二陛下眼皮底下綁人麼?”
謝玖想了想,道:“估計是被壓迫久了的逆反心理吧。你想,他被李二陛下壓了這麼多年,以前又是那麼個性子,心中只怕早就想反抗一回,而你倒黴的正好湊了過去,陛下也對你寵信有嘉,殺一個陛下重視的、不會太觸怒他的人,又恰好是他憎恨的人,能讓他出氣的人,你剛好都符合,選中了,如果是我。壓抑了那麼多年。我也無法放棄這樣一個誘惑的選擇。”
衛螭再次仰天長嘆,人要倒黴起來,喝水都會塞牙縫,以後再也不瞎摻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看看他為了這些事情吃了多少苦,衛螭搖頭嘆息不已。
兩口子感嘆來感嘆去,一派唏噓之色,心中是明白了。以後有事地時候,有多遠就要閃多遠,再不自己湊過去了,不過,這可能麼?
兩人面面相覷,一致地搖頭,人的性格就在那裡擺著,李元昌無法剋制自己性格中的弱點。衛螭覺著,他也是人,也無法剋制自己性格中的弱點,只是。今後不到迫不得已堅決不插手,這是原則,就算插手。也要有點兒技巧,再不能這麼傻乎乎的把自己暴露了。
解開了心頭的疑惑,心中算是長舒了一口氣,衛螭想起李二陛下讓他回京後去大理寺查閱關於蛋糕店的卷宗,疑惑道:“應該是早就查出來了吧,只是一直沒讓我們知道,在堂堂的國家機器面前,有什麼秘密是真正能藏住地?!衛螭覺得這種希望很渺茫。不過。最大的疑問都已經解開了。過去的事情,反而不太在意了。但是,如果能知道,也是很不錯的事情,或許能讓心情更加舒暢些,衛螭是這麼想的。
相比起這一天的驚心動魄,洶湧澎湃,以後幾天的日子,簡直可以用平淡如水來形容,一路迅速的、安穩地回到京城,京城裡,訊息靈通的人士,早已紛紛避開即將到來的風暴,衛螭這身處風暴中的人,卻只能乖乖地回自個兒家裡躲起來,稱病不起,言之路上受了風寒。
因為衛螭“病了”,謝玖這做人家媳婦兒的,自是隻能在家服侍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