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壞了的鬱悶中無法自拔,哪裡有空搭理三嬸孃。
“不要那麼傷心啦,祖屋早就已經爛完了,不過是你們早先在屋裡糊了白紙,弄得好像沒有那麼爛似的,其實你人在外面一看,就看得到的,根本都是拳頭寬一條的縫,用紙哪裡管用?倒也是遲早的,幸好你這個是木頭架子的,只有周圍圍了一圈磚牆,要不然整個房子垮下來,那才是嚇人呢”三嬸孃見劉春梅鬱悶成那個樣子,忙安慰道。
“你也莫寬我的心了,我屋裡老孃的心還不曉得哪個去寬咧,你們講,我上去看看我老孃。”劉春梅嘆著氣起身上樓了。
奶奶從祖屋下來後就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了,這是氣壞了也心疼壞了,祖屋是爺爺奶奶成家後,兩個人請了人一手一腳看著修起來的,那時候扛木頭請木匠,掏空了家底子,也累壞了兩口子,如今自己都還沒有閉眼睛,祖屋就塌了,她怎麼想,心裡都覺得堵得慌,雖然沒有哭出聲,枕頭卻溼了一大半。
爺爺雖然沒有像奶奶似的躺下,可畢竟心裡還是難過的,一個人一會兒在陽臺上站一會兒,一會又抱著從祖屋拿下來的一個袋子翻弄一會兒,那裡面有他這些年來得到的所有榮譽,抗美援朝的二等功獎章的吊牌、獲獎證書、三等功獎章和這些年來所有值得珍藏的東西,只是發呆嘆氣。
小小知道,老人心裡的難過不是自己一兩句話就能夠排解開的,她也因此格外憎恨這小煤窯這一次,不把劉雲煤礦給弄垮了,她真的不甘心
好在這個坑沉壞了小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