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寧與霽月瑾瑜很快就優雅地著陸了。
小鮮肉只覺得意猶未盡,原來自由自在飛上雲端的感覺是如此蕩氣迴腸,下次一定要找個大峽谷好好飛上一回。
在映月峽谷對面接應的陳化黔,看到二人安全著陸後,急忙迎上去接下楚凝寧手中的三角滑翔翼,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掩不住的關切之意。
柳如煙看得目瞪口呆,不禁也被那大風箏所吸引,拍著手兒歡快地喊道:“世子殿下,如煙也好喜歡這大風箏,下次如煙也要飛一飛!”
因為一直極寵著柳如絮,所以平時對這草包柳二小姐柳如煙,霽月瑾琨還是相當寬容的。但是今天她剛才說不出地愚蠢言行,讓霽月瑾琨非常地不舒服,立時黑下臉來。
柳如絮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地打著鼓,沒想到楚凝寧竟然是鋌而走險出了個如此妙招來解決度索問題,她只覺得背後一陣發冷。
這個曾經懦弱呆板的女人怎麼就脫胎換骨變的如此神奇起來?
自家妹妹那愚蠢的撒嬌十分的刺耳,她立刻拉住柳如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看著霽月瑾琨震撼而不自知的樣子,柳如絮上前扣緊他的手指,將他拉回座椅前重新坐下:“爺,莫擔心。她就算施了詭計將竹索牽到對岸,可是這幾千斤的鐵索要隔空強拉過去,談何容易。至少絮兒覺得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內,是不可能完成兩根鐵索的牽渡的。”
聽著她的軟言相慰,霽月瑾琨心中稍寬,手中握著柳如絮的柔若無骨的小骨,只有這位才是有資格站在他身邊才情並茂的佳人,那個武夫之女怎可與之相提並論?
看了看對岸,不過只有不到二十位工匠在忙碌,霽月瑾琨的心總算從剛才的震撼中安定下來。
這邊廂“腦子不好使”的蕭穎寒和柳如絮一向看不起的“蠻女”舒眉和工匠們忙在了一起。
他們兩人各自領了一隊工匠,組成兩個小組各負責一條已經牽至對岸的竹索。
蕭穎寒心情大好,得意地哼著一段跑調跑得聽不出原調的小曲,指揮工匠們先將十多個結實的連結在一起的短竹筒穿在粗竹索上,再同對岸一起把粗竹索固定在兩岸之間。
霽月瑾琨和柳如絮喝著茶細看他的舉動,卻是理不出頭緒。
“故弄玄虛!楚營這是在過家家嗎?”柳如煙忘記了姐姐叫她噤聲的暗示,忍不住報怨:“沒本事渡索就算了,擺弄這些竹筒做甚?害人家白白在這曝曬。”
柳如絮聞言大囧,一瞟霽月瑾琨的臉色不善,趕快將她拉去一邊,囑咐她千萬不要再開口。
這個柳如煙平時是嬌憨霸道些,霽月瑾琨都沒計較,如今只覺得這個丫頭原來不是嬌憨,實際是蠢。
原本以為今兒是來賣苦力的蕭穎寒,沒想到天上居然就掉下白花花的銀子,心裡暗爽到只覺得天空都比平時藍了幾分。
雖然贏錢的是霽月瑾瑜,但是那銀子只要進了霽月瑾瑜的口袋,離楚營的庫房還會遠嗎?
蕭穎寒和工匠們把鐵鏈纏在那十多個短竹筒上,然後從粗竹索上分離出一條原本與竹索搓在一起的特製繩索,拴在竹筒前端,向著對岸的楚凝寧他們揮了揮小旗幟。
楚凝寧和霽月瑾瑜各自指揮著工匠從對岸拉動已經拴好在竹筒上的特製繩索,巧妙地把竹筒連帶鐵鏈往對岸拉。
蕭穎寒計算好速度,推動大滑輪,把上面的鐵索一段段勻速放下。
兩條鐵索都在穩穩地被拉往對岸,每拉一截,霽月瑾琨夫婦的心就沉下一分。這速度忒快了,完成牽索渡河根本用不了兩個時辰!
對岸的霽月瑾瑜也是心花怒放,嘴裡數著:“十萬兩,十五萬兩……”每牽引過來幾米鐵索,他就覺得銀子又離他近了一些。
“咱能有點出息不?”楚凝寧揶揄道:“原來不止老蕭愛數整數呀……”
“我腦子好使著呢!”
……
僅僅一個半時辰,兩條鐵索牽引成功。
楚營眾人歡欣鼓舞,工匠們、士兵們都歡呼起來,六個多月來殫精竭慮的辛苦準備,如今終於有望建成這座不可能完成的鐵索橋了!
歡呼聲迴盪在濃翠淺綠掩映下的映月峽谷裡,久久不曾散去。
楚凝寧及其理解大家的興奮,這座橋建成的意義不僅是行軍路線的縮短,川北百姓們以往無法及時送去川南的蔬果物資,如今都將會得到解決。
楚凝寧站在對岸,迎著明媚的陽光,身姿筆挺,萬分自豪地對著自己的兵和工匠們揮了揮手,在大家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