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十六這個怕呀。我怎麼知道您老一肚子陰謀詭計外加小雞肚腸,我這不是以為自己要死了嗎?
天知道你搞這一出,折磨了我三個多月,就是為了讓我主動向你坦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你不可以要其它人,只能要我一個」這個事實!
我怎麼就沒聽你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廳內的人早就傻眼了。
敢情十六沒從天上摔下來,他家老爺從頭到尾都在耍人玩。
好嘛,某些人開始拼命想這三個多月有沒有得罪路十六了。老爺的報復真的很可怕!
「那個……我很醜。」十六雖然是大男人一名,還是很在意愛人眼光的。
路老爺冷笑,「我早知道了!你當你那張臉完美到什麼程度,我一天摸好幾十遍,摸不出來才叫奇怪!只不過沒想到你臉上的疤痕還這麼明顯……咳!放心,你老爺我膽子大得很,半夜也不會被你嚇醒!你沒聽過美人三天看厭、醜人三天看慣嗎?」
十六撇嘴,你直接說我這張臉勾引不了其它人,你很滿意不就行了?怪不得無名不要你要路依衣,看來人家也早就看透你的本質!
路老爺眯起眼睛,心想這虛偽的混蛋現在又不知在想什麼七七八八的。
「十六。」路大堡主用溫柔的可以出水的聲音喚道。
「嗯?」
「對於你剛才所陳述的、關於我變態的一系列評價,我想我們不妨去辰院我的臥室好好討論一下該觀點正確與否。你看如何?我想,你大概也不希望我當眾討論吧?」
十六張大嘴巴。
「老爹,這裡的爛攤子就交給您收拾了。那一對,你看著辦吧,想給他們主婚什麼的,隨便你。你兒子我有點事要找您媳婦談談心,先走了!」
路老堡主站起身,還未來得及喝斥,就見他兒子已經把嚇傻了的十六扛上肩頭強行帶走了。
剩下廳內一幫人,路依衣和無名起來向老堡主告辭,說有時間會再來看望。
老堡主還在兒子真的喜歡一個又醜又沒身分、地位還是個男人的衝擊中,沒有清醒過來。
至於一干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悄悄退出了大廳。
小五和小九互看了一眼,小五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爽朗,小九陰陰地哼上一聲算是開心的表示。
至於被扛走的十六和準備找他算大帳的路老爺,現在則很忙很忙……
尾聲
冬天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晃眼間,辰院裡的那棵老海棠又開始結出小小花苞。
春風催人慾眠,盡心盡職的路管家很勤勞地跑來,詢問路大堡主十六的職屬及待遇問題。
「老爺,賬房總執事說他想告老還鄉,您看此事要如何安排?」
路晴天放下筆,「哦?他倒挺自覺的嘛。」
管家在心中腹誹,您都這樣那樣給人找麻煩了,總執事又不是笨蛋。
敲敲桌面,路老爺似乎下了什麼決定,重新提起筆,道:「你讓賬房總執事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教給十六,等十六熟悉後就讓他接手他的工作,就說我交代的。」
路全掩飾了內心震動,但還是忍不住確定了一下:「是全部嗎?」
路晴天掃了一眼路全,「或者你想把管家的位置讓給十六?」
「小的一定把此事辦好。」路全連忙跪下。也不敢起來,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您看十六的津貼是否比照賬房總執事?」
「夫人。」
「夫人?」管家重複道。
「除我另外吩咐,十六一切津貼比照正妻。包括衣食住行。」
「……是。」
「你有問題?」
「沒有。小的只是……請老爺恕罪!」路全重重磕頭。
「去吧。」
「是,小的這就著人安排。」路全一身冷汗爬起身,心想這可已經不是寵愛不寵愛的問題。
首先賬房總執事負責掌管堡裡所有黑白營生的帳務,不是堡主特別信賴的人根本不會委以此任。現在的賬房總執事還是原來老堡主留下來的人,已經做了三十多年。
可這還不足以讓路全失態,讓他驚訝的是老爺竟然完全把十六當正妻來對待。
除堡主外,路家堡對每一個人的津貼都有明文規定,包括堡主夫人。
作為老爺正妻,除了每月可以領到二百兩紋銀作為零花錢,另有首飾、衣裝鞋帽的津貼一年三千兩,每年年底亦可得到堡內所有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