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戒指,又是怎麼回事兒?”
財主一愣:“戒指?有戒指麼?”
眼大無光,說的就是你。我嘆了口氣:“你沒事兒不能關心關心廣大群眾?”
財主眼光閃了閃:“她的事,我不關心。”
就是這句話,當初把我的小心肝,轟擊得七零八落的,但為什麼,這次我越聽越順耳,那顆小小的心肝,都要飛起來了。
財主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環上了我的腰,咧開的大白牙晃了我的眼:“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
不不會吧,我這還病著,你這孩子,也太不挑了吧……
(30)
我們很多時候,都會有一種錯覺。
這種錯覺,很奇妙,說不清楚,下不了明確清晰的學術定義。下不了定義,我們只能打比方。
比方說,我們很難想象,爸媽穿著開襠褲在地上刨土;比方說,我們很難想象一棵老朽的梧桐木,也曾經有過盪漾的青春期。
對於羅立來講,她很難想象,偉大魁梧、無所不能如劉大,也曾經有過,一段青春軟弱的歲月流光。
怎麼會呢?神的幼年,就是小神,沒道理是嬰兒。
我們智商不是那麼高的羅立同學,大概是沒看過修真小說的土鱉。
神麼,可以從凡人一步步的修煉過來。其實也沒多難,只要被人左叉一刀,右捅一劍,一顆心肝被震得七零八落粉粉碎,好比那楊過練就黯然銷魂掌,黯然著銷魂著,行屍走肉的過個幾年,寂寞了淡定了,自然也就成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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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劉朝儒在他的童年期,就已經顯露出不凡的成神體制。一般這樣的孩子,都會被冠上一個美名,大概叫神童。
比方說,一年級入學,神童劉周遭坐的都是拖著鼻涕,說話往外噗口水的奶娃娃,他也能自發自覺的把腰板挺得筆筆直,等著老師點名。
彼時,他正梳著一絲不苟的背背頭,打著鮮紅色的小領結,一身小西裝烏黑挺括,十足十的教養。有幾個家長,把孩子送到學校,多少有點不放心,就擠在門口。除了衝自家的孩子扮鬼臉,就是絮絮的說些話、碎碎嘴,偏偏要從起來都差不多的臉上,分出個甲乙丙丁來。
“這是哪家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有派兒?”一位倚在門邊的奶爸,看著劉神童的小模樣,頗有點羞愧,悄悄的在門框上蹭起來,立個正,站好。
一位奶媽早就看不上這娘娘腔、沒骨頭的奶爸,嗺了他一口,道:“這是***家的公子,教養當然好咯。”
奶爸覺得那三個字很熟悉,但他實在是太專注於照顧孩子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那三個字,到底指的是哪個大人物。只是隱約的覺得,這響噹噹的名字,大概在電視報紙上,沒少出現。
而年紀尚小卻風度翩翩的劉神童,智商雖然高,但還是不清楚“派頭”、“教養”的好處。他只是厭煩母親的嘮叨罷了。
劉神童的孃親,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外交官。頭髮一絲不漏的束在腦後,紮成一個髻,帶一副金絲邊的眼睛,遮住本來風情萬種的眼睛。再把原來清淡的眉描上深黑,吊高眉尾,再加上緊抿在一起、甚少微笑的雙唇,看起來確實是年輕有為的很,又嚴肅認真的很。
這樣一位年輕有為、嚴肅認真的外交官,自然無法忍受自己的兒子,是一隻會打洞的老鼠兒子。雖然未經雕琢的劉神童,就是塊圓潤潤好端端的美玉,但外交官夫人,仍覺得要再接再厲,才對的住她一貫的做人準則:高標準,嚴要求。
於是乎,劉神童四歲要背詩,五歲會算數,六歲的時候溜著滿口的洋文。好在劉神童,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童,這些對他來說,雖然枯燥點,但眨巴眨巴眼睛,晃晃小腦袋,自然也就學會了。
但外交官夫人,仍然覺得不夠。她覺得自己的兒子,不單單應該色藝雙全,還要培養又嚴謹又科學的作風,圓一圓她當時未竟的科學家夢。於是,外交官夫人,讓自家的管家,做了塊板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扎著小洞,和著板子,還配了一套細針。劉神童的任務,就是比照著管家給的樣圖,一個蘿蔔一個坑的,把細細的針,一根根的插入小洞裡。
這看起來,多少有點像繡花。但再熟練的繡女,也難免會扎到手指,更何況是個孩子?雖然比同齡人沉穩許多,他也只是個孩子,難保有跳脫的時候。而偶爾的跳脫,就會在手指上留下細細密密的針眼,針恰好扎到皮層,讓個孩子疼得齜牙,但卻不流血不留疤,扎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