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數次的大小離別,可這次絕對是最文藝的,而這股文藝範兒更是放大了那種離別的情緒,我的鼻子有些發酸,可又不想被蘇麥看出來,於是便用粗暴來掩蓋,不耐煩地衝著她吼:“走就走,整這些酸溜溜的話幹啥?麻溜兒地給我滾蛋!”
“粗魯!”蘇麥白了我一眼,突然來了句東北口音,“咱能整點兒走心的不?”
我被蘇麥逗比的神情和話語逗得一笑,可這抹笑很快又被離別的傷緒所掩蓋,我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不苟言笑:“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當然!”蘇麥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個人很喜歡成都這座城市,當然還會再來的,不過等我下次再來的時候,你可一定要請我吃頓好的……你自己說你摳不摳,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你從來沒請過我吃一頓像樣兒的,不是天台bbq就是天台燉狗肉,唯一進的一次館子,還是路邊的小麵館,有你這麼做鄰居的嗎?”
我頓感汗顏:“好,說定了,下次一定請你好好****!”
蘇麥抿嘴輕輕點了點頭,我本以為接下來便是真正的離別,她會開著她的jeep牧馬人緩緩駛離我的視野,然後等待下一次的遇見,卻不想她突然向我攤開了一隻手:“把我送你的向陽花徽章還我!”
“啊?”
我簡直猝不及防,腦子迅速地運轉著,回想最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黑暗的事情褻瀆了那枚陽光燦燦的向陽花徽章,可是我最近挺老實的啊,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除了用擦炮兒炸了老徐一次,但那次頂多算是惡作劇,上升不到黑暗的高度啊!
難道是昨晚在輝煌國際的瀟灑?
那可是田小維和李十三硬拉我下水的啊,而且除了死命的喝酒,貌似我昨晚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連陪酒的小姐都沒有叫,撐死了也就是多看了那個迎賓小姐的腿和胸兩眼,這特麼也犯法?
我正毫無頭緒地回想著,耳邊卻再次傳來蘇麥輕柔的聲音:“向陽,我犯了個錯誤,我不應該這麼早地將那枚向陽花徽章送給你,因為徽章象徵的是一種榮耀,而你現在還沒能得到這種榮耀……不過你放心,那枚向陽花徽章我只是暫時的替你保管,等到你哪天真的向陽生長了,我會再次真誠地將它送還給你的……這才是那枚向陽花徽章真正的意義!”
蘇麥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要是我還死捂著那枚向陽花徽章不放,倒有些沒做出成績就奢望榮耀之嫌了,雖然心中萬分不捨,但我還是將那枚向陽花徽章從褲兜裡掏了出來,鄭重地交到了她手上:“先替我保管好,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把它送還給我的!”
“看你表現咯!”
蘇麥用一張潔白的紙巾將那枚向陽花徽章包好,放進了衣兜裡面,當她的手從衣兜裡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卻變戲法似的多了一袋子什麼東西,上面印著一大朵向陽花的圖案,右下角還有幾個紅色的小字:向陽花籽!
“它更適合現在的你!”蘇麥將那袋向陽花籽遞到了我的手上,陽光明媚的一笑,“挑個好天氣把它種下去吧,希望你能像它一樣,從一枚小小的種子,茁壯成長為一株金燦燦的向陽花,永遠仰著一張陽光的笑臉,追尋太陽的方向!”
我木訥地接過,久久不知如何回應。
“再見吧!”
蘇麥最後給了我一個陽光的笑臉,終於拉開車門上了車,隨著一聲兒油門的響起,jeep牧馬人終於緩緩啟動,速度漸漸加快,最終拐彎消失在了小區的門口。
而我,手中握著一袋向陽花籽,目送她的遠離,卻忘了問一句:下次的遇見是什麼時候?
第049章:兩代
送走蘇麥,早已過了上班的時間,我與其揹著一個遲到的名義,讓老徐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混那半個工天,還不如干乾脆脆給何炬打電話再請半天假,況且我此時真的沒有上班的心情。
何炬很爽快地批了我的假,而我也因此多出了這半天的休息時間,昨晚的宿醉還令我難受著,我回家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去除了昨晚沾染上的濃重菸酒味兒,沒有吃早餐的胃口,便直接餓著肚子開始打掃房間,挺長一段時間沒有整理,都特麼快成狗窩了。
客廳電視櫃兩旁堆積成山的煙盒和酒瓶被我盡數清理了出去,提到樓下賣給了收破爛的大爺,收入共計二十五塊七毛錢,我準備用這錢去買幾個塑膠花盆,然後挑選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將蘇麥留給我的這袋向陽花籽種下去,再跟它一起向陽生長!
打掃完房間已是臨近中午,我接到了田小維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