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額……!”
我本想再解釋兩句的,可沒想到這個美麗的誤會竟然能讓何炬給我預支兩千塊錢的工資,本來兜裡就沒什麼錢了,我當然求之不得,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我臉皮厚,也不怕丟臉!
“謝了炬哥!”
我美滋滋地接過錢,還嬉皮笑臉地衝何炬敬了個禮,目送著他駕駛著福特翼虎離去,這才數著錢回到了蘇麥的身旁,一臉的財迷樣兒。
蘇麥卻是癟著嘴一陣嫌棄:“瞧把你給樂得,發工資了?”
我將手中的那沓子錢在蘇麥的眼前揚了揚,毫不隱瞞,反而添油加醋的一陣壞笑:“咱們的**oss發話了,泡妞怎麼能不花錢,所以他提前給我預支了兩千塊錢的工資,讓我不夠再說話,反正一定要把你拿下,否則就讓我滾蛋,別回去上班了!”
蘇麥眨巴眨巴了眼,半晌後給我撂出一句:“那你可以直接滾蛋了!”
“喂,我這還沒有開始追呢,你怎麼就給我拒絕了啊?”
“那你倒是追啊!”
“那你倒是先跑啊!”
蘇麥回過頭像看白痴一樣看了我一眼,然後真的一溜煙兒跑了,還時不時的回頭衝我挑釁:“追啊,你倒是追啊!”
我咬牙奮起直追,可蘇麥的負重只有一部單反相機,而我揹著的卻是她的攝影包,那玩意兒雖說不怎麼重,但斜跨在肩上一長條,嚴重的影響了我的發揮,跑起來不僅姿勢彆扭,速度也提升不起來,以至於追了好長一段兒我都沒能追上蘇麥,丟死個先人!
蘇麥不知道工地食堂在哪兒,以至於跑岔了路,我終於得空歇息一下,坐在路口的一塊石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兒,得瑟地向她招手:“姑娘,食堂在這邊兒呢,還不麻溜兒地回來?”
我本以為蘇麥會焉焉兒地回來,而我也就可以偷奸耍滑的算是“追”上她了,卻不想她竟然不為所動,而是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向我喊:“你們**oss不是說了嘛,追姑娘怎麼能不花錢呢,你利用我從你們老闆那裡騙了兩千塊錢,還想請我吃食堂?太摳了吧?”
“不是……這兩千塊錢是預支的,也是我的血汗錢好不好?”
“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就不回去吃食堂!”
“……”
我最終還是敗給了蘇麥,只能迎上前去,從她走岔了的那條路繞回了工地門口,然後騎車載著她準備找家稍微上檔次的餐廳,任由她的宰割,卻不想她在距離工地門口不遠的一家麵館就鬧著要下車吃麵了,我雖然有些不理解,但還是順了她的意願。
麵館的衛生條件很差,桌子和凳子都是油瀝瀝的,蘇麥在桌上扯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凳子和桌子,倒也沒表現出什麼彆扭,我就更習以為常了,扯著嗓子要了兩大碗刀削麵,蘇麥驚得趕緊改口,說她要個小碗就行,逗得我噗嗤一聲就笑了。
“你笑什麼?”
“沒……沒笑什麼!”我依然剋制不住自己的笑聲,“我就是剛才腦補了一下你捧著一個臉盆大的碗吃麵的樣子,實在繃不住就笑了!”
蘇麥臉色一沉,將她剛才擦桌子和凳子的紙團向我砸了過來:“去你的!”
我側身躲過她砸來的紙團,突然正襟危坐地板起了臉:“咳咳,注意形象,公共場合打打鬧鬧的像什麼樣子,你還要不要你的女神光環了?”
“你不是說我今天是女**絲嗎?”
蘇麥白了我一眼,卻也沒有再繼續跟我打鬧,勾了勾手示意我附耳過去:“你今天是請的一天假還是半天假?下午上班嗎?”
“幹嘛?”
蘇麥沒有立即搭理我,埋頭翻看著上午拍攝的照片:“你今天上午帶我去看了這座城市、這個世界的另一面,禮尚往來,下午我也想帶你去看看對於你而言,這座城市、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我很小人的一癟嘴:“你是想讓我再給你當一下午的打雜小工吧?”
“那你去不去?”
“我想想!”
……
下午,我仍舊像上午那樣,揹著蘇麥的攝影包跟在她的身後扮演她的小助理,以一個莫名的身份遊走在這個城市光鮮亮麗的層面上,看著、聽著、感悟著。
我仍舊對所謂的公司辦公室感到犯怵,走在光潔的地板上,鼻息間嗅著印表機散發出來的濃濃油墨味兒,我渾身不自在,就像是一條卑微的狗跟在主人的身後,不敢狂吠、不敢亂竄,生怕一不留神就走丟了,或者一聲不切時宜的吠叫會招來一頓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