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倒沒有什麼損傷,她旁邊站著司機,臉上有些擦傷,只是塗了些黃黃的消毒水,連繃帶都沒有用。
劉山趕緊跑過去坐在床邊對楊曉曉一陣噓寒問暖,我和靳薇很識趣兒的退到了門外,那司機哥們兒撤退得更徹底,直奔走廊盡頭,估計是躲廁所抽菸去了,於是病房外空蕩蕩的走廊裡,就只剩下我和靳薇兩個人了。
我憋了半天,問了句:“你沒事兒吧?”
“輕微的擦傷而已!”
靳薇衝我揚了揚她受傷的手臂,然後有些疲累的坐在了走廊邊的長椅上,我也挨在她的旁邊坐下,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看著她那纏著繃帶的手臂,有些心疼,於是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輕輕抓過了她那條受傷的手臂,放在自己懷裡愣愣的看著。
她輕輕的往回抽了一下,沒有得逞,於是也不再掙扎,任由我將她的手臂輕輕握著,只是將頭和整個身子都轉向了另一邊,許久許久,她的身子微微一抖,一聲輕輕的抽泣,我猜想,另一邊,那張我看不見的絕美容顏上,多半已是淚流滿面……
第216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當楊曉曉所在的病房傳來開門聲的時候,靳薇突然間將她的手臂抽了回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起身就走,步子越來越快,最後乾脆轉換成了一陣小跑,轉過走廊的拐角,沒了身影。
劉山站在病房的門口,握著門把手,尷尬的看著我:“我出來得是不是不是時候?”
“還行!”我笑了笑,屈了屈剛才握著靳薇手臂的指關節,有些恍惚。
劉山輕輕關上病房的門,幾步走了過來,在我的旁邊坐下,抬手指了指靳薇跑掉的方向:“如果你現在追上去的話,肯定能追上!”
我隨著他的指向看去,許久後收回目光:“沒這個必要,或許,她並不希望我追上去!”
劉山啞然失笑,攀住我的肩膀說:“你這話,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你小子當初可是飛虹的頭號獵手啊,不是挺懂女人心思的嘛,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傻子也能看出來,你肯定還在靳薇的心裡,而且位置還不低,如果你……”
“不說這個!”我生硬的打斷了劉山,雙手橫著放在一排椅子的椅背上,儘量讓自己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你怎麼出來了?楊曉曉那丫頭不哭不鬧了?”
“哄睡著了。”劉山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兩鬢的太陽穴,似乎也在放鬆,“真不知道那司機是怎麼開車的,幸好沒出什麼大問題,要不然老子非暴揍他一頓不可!”
我為之一笑說:“你真的喜歡上楊曉曉了!”
劉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突然間從椅子上坐起身來問我:“向陽,你說一個男人曾經愛一個女人愛得死去活來的,他還有沒有可能再愛上別的女人?”
我還未及回答,他又自顧自的說:“書上不是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難道是空口說白話的?”
這問題似乎就有些深奧了,我也不敢不懂裝懂的誤導他,只是說:“或許有這個可能吧!”
“對!肯定有這個可能!”
劉山似乎就等著我給出這個答案,給他的移情別戀找個臺階下呢,我很願意給他當這個臺階,可這小子不僅不念我的好,反而拿我當典例:“你小子不就是這樣的嘛,曾經和米瑤的一場戀愛談得全校皆知,也算是轟動了吧,後來卻又和靳薇譜寫了夜場的一段佳話傳奇,可還是無疾而終,最後又被蘇麥的陽光給恍了眼,現在還難以自拔呢!”
我的臉部肌肉越繃越緊,最後迸發出一個字:“滾!”
劉山趕緊賠個笑臉,然後很狗腿的抓著我的手臂說:“陽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對不對?兄弟要是有所請求,你肯定有求必應的對不對?”
“老子又不是佛祖菩薩,可不敢給你有求必應!”我謹慎的看著劉山,估計準沒好事。
劉山嘿嘿一笑,看了看病房說:“楊曉曉這不是出車禍受傷了嘛,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怎麼著也得有人照顧對不對?所以我想跟你請幾天假,我那輛挖機,你就先幫我開幾天行不行?”
“幫你代班沒問題,可是人家楊曉曉需要你照顧嗎?人家不是還有個後勤部長的老爸嗎?”
“對哦,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她老爸呢?”
我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我怎麼知道?”
“這個不靠譜的爹,女兒出車禍住院了,竟然連他影兒都沒見,還不如我這個外人呢!”
劉山正憤憤的罵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