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臉頰上啵了一口,“我才不走呢,這輩子就賴定你了。”
他嘆了口氣,身子軟了下來:“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無賴。”
“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小氣鬼。”
他回身尋找什麼東西,我熱心的問道:“找什麼,我幫你找。”
“繩子。”
“找繩子幹嘛?”
“把你吊起來。”
吊起來抽麼?
我趕緊逃了。
冷戰日記第四天
如果說昨天齊府報了一個冷門,大少奶奶竟然在吵架後主動找大少爺求和,那麼今天就報了一個更大的冷門:二少奶奶有孕了。這回是大夫確診的,看來二姨娘的藥沒白下。
我暗笑,幸虧我昨天就去找齊雲庭了,要是今天才去找他,大家都會認為這件事讓我心虛了。
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
帶著禮物去向秋霜道喜的時候,二姨娘正在那趾高氣揚的指揮下人們幹這幹那。見了我便擺出一副高貴的笑容:“呦,聽說大少奶奶這兩天忙得很,還有時間來看孩子啊。”她故意把重音放在孩子倆字上,我只得回以天真的笑容:“是呵,我們這一夫一妻的,也沒有人爭寵,日子無聊的很,閒工夫多。”
她給了我一個凜冽的眼神,意思是看你還能猖狂幾天。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從來就沒有猖狂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不傻,自然明白這府裡最有分量的人是誰——齊雲庭。
老爺年事已高,重病纏身,老夫人身體也不好所以只負責大宅院之間的外交事務,二姨娘才有機會管家。
真正挑著大梁的是齊雲庭,裡裡外外沒有人不怕他。
除了我。
所以我若想篡權很容易,不過我不是王熙鳳,沒那愛好。
齊雲庭是個大孝子,所以使勁跟我強調要尊敬父母,因為在他的嬌寵之下,只要我招一招手,就會有無數狗腿子跑過來,架空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勢力。
除非他不再寵著我,可是他做得到麼?
好在我不熱衷權勢。
接著去哄他吧,誰讓我離了人家睡不著呢。
我端著百合涼粉進屋的時候,他正埋頭算賬。聽到門響,連頭都沒抬。
“這是我跟吳媽學的,做了一個時辰呢,雲庭你嚐嚐。”
“不吃。”
“那我幫你磨墨吧。”
…………
“硯臺要被磨穿了。”
“哦,那我幫你扇風。”
……
“你扇的風一點都沒有吹向我。”
“我幫你整理賬本好了。”
……
“我臉上長草了?幹嘛一直盯著看?”
“我在觀察,為什麼你不用抬眼皮就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於是他抬起眼皮給了我一個白眼。
不就是算賬麼,我數學可好了,從小學過珠心算。
順手拿過一個賬本,瀟灑的翻了一遍,“喏,這一頁這個地方錯了,其他的都對。”
他半信半疑的噼噼啪啪撥了一陣算盤,再抬頭時眸光中已經有了讚歎。
於是我毫不猶疑的驕傲了:“怎麼樣,服了吧。像我這麼漂亮、聰明、與世無爭又溫柔賢惠的老婆到哪去找。這輩子遇到我是你上輩子在佛前修煉了一千年才修成的正果,你就該……”
“出去。”
幹嘛橫眉豎眼的,走就走。
我從外面把門關上,小心翼翼的躲到窗下偷聽。
果然他滿腹怨念,還把毛筆摔到門上。“讓你走你就走,怎麼平時沒見你這麼聽話。哼!說不吃你就把它放在這,就不會喂一口麼?真是的,還溫柔賢惠。真難吃,手藝一點也不見長。也就我能咽得下,給狗都不吃。”
我趕忙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可能是他也覺得自己說的蠻搞笑,也許是吃完了,總之我聽到他把碗放到托盤裡的聲音。
冷戰日記第五天
這場浩大而持久的冷戰我準備在今天結束。
我看著空碗問他:“百合涼粉好吃麼?”
“那麼難吃的東西我才不吃呢,倒了。”
“倒了?那你怎麼知道難吃。”
“一看就知道。”
“哦,也是,我的手藝一點都沒長,只怕狗都不吃。”
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