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室,光潔明亮的大理石桌旁坐著幾個人,最小的怕是也有四十多歲,還有三個老頭子。
冉老爺子也在位置上,只是他正低下頭專注地喝著自己杯子裡的茶水,都沒有抬頭看自己一眼的意思。
“哈哈,葉隊長,你好。”坐在左側的一個高大胖子站起來,滿臉笑意地和葉秋握手,自我介紹道:“我是軍情局的局長陳方,剛才我們透過電話。”
“我記得陳局長的聲音。”葉秋謙恭地說道。雖然他現在有林家在背後撐腰,但是在這些大員面前,還是要保持著晚輩的禮儀。
“哈哈。年輕人好記性。”陳方笑呵呵地打量著葉秋。指著冉老爺子說道:“這位長輩你一定認識了吧?那我就不介紹了。”
他指著身邊的一個閉目養神的老人說道:“這位是晏才。你認識吧?”
在陳方介紹自己的時候,晏才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神正好和葉秋投過去的視線相碰撞。
這是葉秋第一次和晏才爺子會面。
葉秋知道,自己那一刻的眼神一定很犀利。因為任誰看到了自己的大仇人,也沒辦法再保持內心的平靜。
父親怨死。葉家倒塌。怕是都和他脫離不了關係。那個時候,晏家正是在他的主持下如日中天啊。
而晏老爺子卻一臉和藹的對著葉秋微笑,即使他發現了葉秋眼神裡的敵意,卻視若末聞。涵養功夫達到一流,真正的老狐狸。
在陳方的介紹下,另外一個老者是當年葉重擔任第五部隊隊長時的部隊負責人李老,而那個和陳方年紀差不多的,是負責車內情報情報三處林處長。
葉秋分別和幾從打招呼後,這才在陳方的邀請下在桌子的下首坐了下來。
陳方轉過頭看著冉老爺子,笑著說道:“老爺子,這次的會議是你老召開的。要不你先講兩名?”
冉老爺子擺擺手,說道:“這是你職權範圍。你負責吧。公事公辦就成了。”
“哈哈。好。那我就在各位領導面前託個大了。”陳方笑呵呵地說道。眼神瞟了晏老爺子一眼,見到他沒有說話的意思,這才放心下來。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怕是自己的**就要挪窩了。
一邊是京派勢力如日中天的晏家。另外一邊是自己原來的頂著上司冉老。之前他還接到了林老爺子過問的電話……
陳方巴不得自己現在突然間高血壓發作昏迷不醒才好。那就不用坐在這兒膽顫心驚的處理這棘手的事情了。
清了清嗓子,陳方說道:“葉隊長得到了一份情報,這份情報和當年他的父親第五部隊的隊長葉重死亡一事有關聯。冉老將這份情報轉給了我,我覺得事關重大,就邀請在座的幾位領導來共同商討一下。看看如何個解決法。”
陳方解開他桌子面前的牛皮袋子,將裡面的資料掏出來,分別發放在在座的幾個人面前。
冉老爺子提前看過,所以他沒有動桌子上的資料。
晏老爺子又一次閉目養神,像是不知道面前有資料似的。一幅精神狀態極不理想的模樣。
葉秋看到他這幅裝腔作勢心內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這老頭兒難道以為這樣就能夠推卸責任?
不過,如果他真是擺出一幅傷病的模樣,上面可能還真是同情他,驛他網開一面。法律在到達一定層次後,往往就失去了作用。而選擇用‘情治’。
葉秋又沒辦法把晏清風給拉來替罪,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小。不可能參與此事。
倒是林延長以及李老兩人對此事極為好奇和觀注,開啟了面前的資料閱讀起來。
兩人越看越是心驚,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雖然知道這些材料和晏老爺子有關係,卻愣是沒有朝他那邊看一眼。
“晏老,你老不看看?”陳方笑呵呵地打量晏老爺子,說道。
“不用了。老嘍。眼睛看不清楚。腦袋一看這些字啊什麼的,就暈沉沉的。”晏老爺子擺手說道。
陳方心裡再次叫苦。
對方看都不看一眼這些材料。難道他自己定個罪,然後讓晏家的人出來伏罪?或者說,他強迫這老頭子看資料?
“這份材料屬實吧?”李老指了指材料,問道。
“千真萬確。”葉秋知道。他相信銀眼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欺騙自己。而且,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會把這東西拿出來給這些大佬看。那樣只會把自己搭進去。
“是的。我們也根據這份資料查詢到一些交易記錄。原則上,資料是屬實的。”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