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是對我們撒謊的?”葉秋笑著問道,視線卻故意停在他那隻受傷的手上。
“沒有。…真的沒有。應該講的我全都講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了,求你放過我一馬吧。”呂海一臉哀求地說道。
曹雪琴倒在地上唉嚎辱罵,沈墨濃的母親還有其它幾個女人過去攙扶她起來,她卻把人都推開。
沈而立看到她在地上撒潑,氣沖沖地走過去。一腳踢在她的後背上,罵道:“你還覺得不夠丟人顯眼的嗎?給我起來。”
“沈而立,你也是個禽獸。踢啊,來,踢我的肚子。你這個窩囊廢,我給你戴了綠帽子,懷了別人地野種,你還能不聞不問……你打啊。把他踢死才能證明你是個男人。”曹雪琴指著沈而立破口大罵。
譁!
全場譁然,眾人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曲折。難道曹雪琴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沈而立的?可如果不是沈而立的,給沈而立戴綠帽子的男人又是誰?
情不自禁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呂海臉上。曹雪琴剛才怒氣衝衝地向他拔刀,難道是因為情傷?
確實,如果曹雪琴肚子裡的孩子是呂海的話,那麼,呂海的所做所為無疑是種**裸地背叛。不用猜都明白,沈墨濃能夠得到沈老爺子的這份遺囑,肯定是從呂海這兒拿的。而且這個時候又過來為沈墨濃做證。嚴重的傷害了自己的情婦曹雪琴女士天真無邪的愛情和感情。
“沈而立,來啊。你踢啊?你個廢物。這一輩子你就不能做一回男人嗎?踢我的肚子,踢死我肚子裡地野種。…難道你不恨他嗎?恨就殺死他啊。”曹雪琴已經被刺激的神志有些不清了,坐在地上狀若瘋狂地叫喊道。
沈而立臉色蒼白,腦袋灰濛濛的一片。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自己臉上,他們的臉上在笑,眼睛也在笑,他們都在譏笑自己。都在笑他戴了綠帽子,都在笑他的老婆偷人,都在笑他的老婆懷了別人的野種……
再聽到曹雪琴的喊叫聲時就覺得格外的刺耳。只覺得一股股地熱血往腦殼裡面湧過去。跑到曹雪琴身邊就朝她的肚子踢過去。
“賤人…賤人……婊子。你不是說我不是男人嘛好,我踢死你…“
沒料到沈而立真的衝上去打自己懷有身孕地老婆,沈家的男人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有些還顧忌家族顏面不希望將事情鬧大的人就衝上去拉人。
“放開我。讓我殺了她。殺了這個婊子。”沈而立瘋狂地捶打著所有上前拉他的人,要再次撲過去蹋打曹雪琴。等到幾個沈家男人將他抱住的時候,他還在瘋狂的拳打腳踢。
男人的尊嚴和寬容在這一刻蕩然無存,或許,他從來就沒有過。
哭鬧聲、叫喊聲、勸架聲以及周圍的議論聲,大廳裡亂成了一鍋粥。像是要把這飽受風吹雨打地屋頂都給掀起來。
葉秋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大家族的生活是這麼的豐富多彩。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會發生的。
沈墨濃更是頭疼欲裂。原本一直在懷疑曹雪琴殺了沈老爺子。可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而且所有的證據都證明爺爺是自己病故的。****
要是知道這件事兒還牽扯到二叔,沈墨濃也會換個方式來處理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地牆,雖然這一屋子地人都是姓沈,但有些人就是喜歡幹些損人不利已的事兒,今晚或許明天,整個蘇杭都會討論這件事吧。這下子沈家想不丟人都難了。
沈墨濃將要成為沈家地新一任當家人,沒想到還沒上任就遇到這樣的難堪事兒。這不僅僅是沈而立一個人丟面子的事兒。而是籠罩在整個沈家的醜聞。
“啊。不好了。雪琴流血了…流了好多血”一個女人聲音嘶啞地叫道。
沈墨濃跑過去,見到曹雪琴捂著肚子。身體倦縮成一團,地上已經流了一小灘鮮紅的血液。大家的視線一直被不斷掙扎要來殺人滅口的沈而立所吸引,都沒有人關心一眼這個可憐的女人。
“快送醫院。”沈墨濃出聲喊道。
“哼,丟人顯眼。死了乾淨。”二爺敲了敲手裡的柺杖,生氣地說道。
聽到他這麼一說,那些原本要來動手抬人的沈家男人都立即停手了,乖巧地站在一邊。沈而立跌坐在地上。像個傻子一般。
沈墨濃看著葉秋,說道:“救人要緊。”
葉秋點點頭,對呂海說道:“過來幫忙。”
兩人一左一右地架著曹雪琴朝外面的車子抬過去,然後葉秋親自充當司機,急急忙忙地向醫院趕。
沈墨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