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宮千靜不滿意的甩開他手,晶瑩眸子上湧上了一絲怒火。
沒想到寧子軒仍是不在意笑笑,目光大膽直視著她,彷彿沒有看到她眼中怒火,然後,一轉頭,望向湖中荷花,輕輕啟唇唸了一首詩。
“池荷已殘葉盡落,佳人獨坐攬餘恨。情思悠遠空念戀,不知卿心意如何?”唸完又轉頭目光深幽看了一眼面前佳人。
“本王才疏學淺,聽不懂寧公子的詩!”宮千靜別開他目光,有意裝笨。
“那可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日不見,數月己逝!這句話呢?對子軒來說,已是有半年未見到了!”語氣中聽出他一絲幽怨,讓宮千靜頗為不自在。
“呵呵,我只知道一日不見不曾想念,三日不見已然忘記,這句話!”賣弄文雅,她也會啊,而且還是她自創呢,總比他盜用別人名句好多。
聽到她話,寧子軒俊臉上笑依舊,只是有抹快得今人來不及捕捉僵硬飛快掠過,呵,拒絕還真直接。
“我配不上你嗎?”他問。
宮千靜看了他一眼,聳聳肩,“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而是我從來就沒想到自己還有自幼定親的未婚夫,還是我雙親為報恩而定,他們幹什麼不把自己賣給寧家當奴僕啊?”宮千靜對此頗為不滿。
“呵呵,原來是這樣,你只是不喜歡別人替你自作主張,而並非是不喜歡我!”他臉上笑意更濃了,語氣中有著肯定。
宮千靜真不得不佩服他那比城牆還厚臉皮,一氣惱,坐在了湖畔邊,拾起一塊石子,扔向湖中,想散去心中煩燥。
“怎麼?被我說中了,不必感到不好意思,要知道在這朝中可有不少達官貴人對子軒在意很呢!就怕到時您還會吃醋呢!”寧子軒依著她也坐了下來,一臉春風得意之情。
“吃醋?”宮千靜氣推開了他依過來身子,一腳就將他送到一邊涼快去,“下輩子也別想。”
沒想到,寧子軒卻依舊是笑容滿面,毫不在意揮淨身上土,笑道:“如果下輩子王爺也願意娶我話,我是不會反對。”
吼!宮千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來他已經把“厚黑學”鑽研透了,但古代有厚黑學嗎?不是沒有,而是宮千靜懷疑那厚黑學根本就是他寫的,只不過到了現代給改了名字罷了。
“行了,荷也賞了,本王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回去了!”宮千靜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句話,省得到時把自己氣死。
“也好,你是要將洞房提前嗎?子軒雖然面薄,但絕對不會忤逆的!”他曖昧對著宮千靜眨了眨眼,眸中盡是討好之意。
“我是要去吃飯,然後睡覺,你別來打擾我,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己手腳!”宮千靜警告之意頗濃,就不信他聽不出來。
“這樣啊!那就依你吧!明天子軒再帶你去個好地方!所以還是先休息好為先!”寧子軒到是沒有再多加為難,順了她意。
宮千靜被安排到寧府東側別院中,這學士府和一般富貴人家到是有些不同,沒有華麗裝飾,而是清一色優雅之感,綠草翠竹,就連種花草都是君子蘭,可在這麼一個清雅之地,怎麼就長出那麼個賴皮之人呢?
翌日,那姓寧一早就來敲門,把她從被窩裡挖了出來,睡眠不足的宮千靜,從早上就沒給他好臉色。
早飯間,寧競甫以身體不適為原由,沒有同她一起,只有她和寧子軒兩人。
“你很美。”他停下了筷子說。
她點頭,這個毋庸置疑,滿朝人沒有一個不承認。
“可是,你美貌卻沒有打動我,因為再美人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百年之後俱是一具骷髏而已。”
說這樣話,他真非常欠扁,宮千靜手抓緊了筷子,狠狠瞪著他,一大早就來氣她嗎?
寧子軒露出一抹魅惑笑,“你像一本書,一本充滿了神秘書,我喜歡你給我的神秘感與清爽的感覺。”
宮千靜面沉似水,冷冷看著他,“你既然那麼喜歡書,何不直接娶書為妻,拖我下水乾什麼?”她長得像書?人世上活了快一十八載了,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
“書是死物,你是活的啊。”寧子軒這樣回答。
宮千靜閉了一下眼,告訴自己要忍耐,然後緩緩睜開雙眸,“寧子軒,這不是在說笑話。”
“我說的是實話!”他一臉無辜。
宮千靜狠狠的吃了口飯,再次無語。
天氣不錯,宮千靜被迫與寧子軒來到他所說“好地方”,只不過是青山上一處涼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