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欞還坐在一側,靜靜的看著沉睡的師父,看到夜七寂過來,連忙起身,將食指比在唇間:“出去說!”手上拉著夜七寂走了出去。
剛到大廳,紅欞便擔憂的說道:“如今怎麼辦?師父的毒應該是最重的。”臉上一夜未眠的疲倦絲毫不見,滿是對雷雪笙的憂心。
“什麼?師父最重?”長長嘆了一口氣,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箇中毒最深,一個身子最虛,第一次,他竟然發現自己如此的無力。
“若不是平素我讓他服用一些補丹,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毒發!”
輕輕咬唇,適才她的味道似乎還在,暖暖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說道:“嗯,不怕,若是敵人有意讓我們這邊的人中毒,斷然是有何目的。”單手支在額際,他想了想:“如今敵在暗,我在明,一切且讓他們主動找上門來。”
“嗯,如今只得如此了!”有師兄在,她也不用擔心:“那連伊呢?她現在是什麼狀況?”
“她也染上了。”故作輕鬆的不去在意,夜七寂相信事在人為:“本以為她生命中的劫還未到,不想竟然來得如此措手不及。”
“師兄別擔心,改日我過去瞧瞧!”
“不用了,你只要負責將所有人的解藥配出就好,雖你身體百毒不侵,但如今有孕,去多了始終還是不好!”
“好的,我一定儘快!”
沒再說話,兩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天際的明月,想象著那一切還不曾到來的暴風驟雨,如今的一切,不過是個開始。
離開祈福院的時候,夜已經很深很深,彷彿黎明前的黑暗一般,比適才黑了許多。
一日過去了,紅欞的解藥還未配置出來,等待,焦急,在府裡所有人的臉上隨處可見,而夜七寂,還是忙碌著軍中和府裡的事,白日裡,將所有的事情叮囑好了鐵森,這才趕去軍營。
又一日過去了,本以為紅欞沒有研製出解藥,卻在深夜的時候,聽得紅欞欣喜的歡呼聲,聽到整個府裡徹夜不眠的人們尖叫。懸著的心,稍稍的放了一些下來。
與眾人一起忙碌著將所有的解藥分配好,卻仍然沒有去霧莉園,只是遠遠的看著那臨窗而立的身影,遠遠的,有些模糊,卻能勾勒出她的倩影。每日如此,便是他的深夜不能眠時的功課,成了習慣,兩天能成就他的一種習慣,很是讓他驚訝。
再過了幾日,霧莉園的人,漸漸的開始往外走,很讓人高興的一個訊息,卻也是讓夜七寂心情更加沉重的訊息。
走了出來的,是精神抖擻的,留在裡面的,是病情加重的。
而她,卻遲遲不能出來,每日接到的,便是她身體上香味越來越濃的訊息,是她瞳眸越來越發紫的妖冶。一切的一切,都像一把刀子一般刻在他的心上,這個女人,似乎在漸漸的遠離,不可以!她說過的,她會努力,哪怕是最後一絲機會。
師父的身體,也越來越弱,越來越讓人擔心。
他們終於做到了,讓他最在意的兩個人,就這樣有病入膏肓,就這樣讓他看著揪心。
這日夜裡,剛從霧莉園回來,夜七寂走進大廳,便見身後一陣勁風徐來,身子一側,只見一隻短鏢插著一張白紙沒入紅木桌上。輕輕的搖晃,一種未知的風雨,慢慢的隨著那張紙的到來的愈行愈近,愈來愈危險……
【侍寢丫鬟】 第九十七章 驚心
不做猶豫,鐵森連忙取過紙條,而後遞給夜七寂。
看著那張紙條上的內容,夜七寂眉頭微微展了開來,可是在看到對方要求要的東西時,他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鐵森,去通知讓所有暗人一個時辰後去議事廳,聽候我吩咐!”
“是,屬下這就去!”
“記住,動作且細了,別讓任何人發現。”
“嗯!”
待鐵森剛離開,夜七寂便去了霧莉園。
並未驚動任何人,去的時候,連伊睡得正沉,已經有些日子不曾見面了,整個帥府的毒情,都控制得差不多了,餘留她的愈來愈重。本就瘦弱的身子又消瘦了幾分,小小的臉頰上,仍然有著那英氣逼人的眉,倔強的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而周身散發出來的香味,相之於上次更是濃郁,甚是好聞。不是那種刺鼻的香味,而是那種淡淡的香味源源不絕的散發出來,很是妖冶的一種味道,讓他聞得膽戰心驚。
彷彿感覺到了他的到來,本來沉沉睡著的她緩緩的睜開眼眸,知道此刻他若來了,便是來了,不會因為她讓他回去便能走的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