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難逃宿命,他愛上了我的父皇靈溪,可是我的父皇卻不愛她,他愛的是南玥的公主澄意,愛恨糾葛的三個人註定又是一場傷害!柳意柔雖然心狠手辣,可是她做這麼多也是為了樓溪國,因為她的父輩兄弟她繼承了她父親外族的血統,可以出現在陽光下!”
什麼靈溪、柳言,水瑤直覺著心煩,她眸光一揚,“說完了?”
天問一愣,但是還是點點頭。
冷冷的掂了掂手中的小飛刀,水瑤轉身就向回走。
“你……”天問那絕美的瞳眸中閃過一抹驚慌,急急的追上去,“你還要殺她嗎?”
水瑤懶得理他,她已經說過了,樓溪國對她來說真的只是一個遙遠的故事,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她只想殺了柳意柔,這樣才能保證她身上的蠱毒永遠不能發作!
“藍水瑤!”天問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她回眸,看著那湛藍的眼,慢慢的凝聚出深色,難掩他目光中的跳躍的火焰,“你可以一走了之不管樓溪國的一切,可是你身上的毒呢?你與阿羅的血誓呢?就算是柳意柔死了,萬一別人再煉出蠱琴怎麼辦?如果阿羅與別的女子交合,而你……難道你都不想解決這一切嗎?”
水瑤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真可怕,他竟然全部都知道,或許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女子眸光中的冰冷與戒備狠狠的傷害了天問,他上前,猶豫著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頭,“瑤兒,相信我,這一切都是天意,我們活著就是為了樓溪國,一切都不可能改變!”
男人的手很軟,很涼,語氣很輕,意義卻很重。髮絲被吹動,根根搖曳,絕色的容顏,清透的身影,賽雪的肌膚,美的不似人間有的男子,淡青,是他的顏色,其實水瑤覺得他更適合潔白,這淡淡的青色,雖沒,卻沒有白色那麼純粹,總像是承載了一些什麼,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水瑤沒有將他的手拿開,也沒有糾正他喚她名字時的那份沉重與親暱,她只是淡淡的笑笑,“天問,說實話,我一直覺著你適合站在山巔,隨風而去,就像是仙子一般,可是你卻偏要墜落凡塵!樓溪國已經消失了一百年,一百年前你還沒有出生,它的存亡與你無關,更不應該由你來承受,同樣也與我無關,為什麼你就不能輕鬆的生活著呢?”
“隨風而去?”冰白的唇角緩緩的這四個字,天問的神情在瞬間變得安謐祥和,清淨幽渺,但是很快,他彷彿想到了什麼,那雙湛藍的眸子裡全是掙扎,“你隨我來!”
冰白的指尖再次握住水瑤的手臂,他拉著她,雙腳踏水而去,那湖邊,有一匹白馬,在見到他時頗有靈性的仰天長嘯。
兩人的身子輕輕的落在馬背上,天問將水瑤抱在懷中,只是淡淡的說了三個字,“跟我走!”
水瑤想拒絕,但是男子話語中的清幽與掙扎讓她起了好奇心,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的執著!
馬蹄聲聲,風呼嘯而過,當日落暮靄,他們兩人終於停在了一處山澗旁。
天問飛快的下馬,他的身後,青山隱隱,層巒疊翠,一道飛瀑遙掛在前方,嘩嘩的水聲遠遠地傳來,而那飛瀑之下,卻彷彿隱隱的有洞口,閃著瑩瑩的白光。
他再次牽起她的手,自然的彷彿已經牽過無數次,青衣搖曳,髮絲飛揚,兩人衝過那水瀑簾幔,衝入那洞口之中。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朵野花,嬌嫩的花瓣顫抖,粉嫩嫩的,水珠瑩潤,情不自禁的摘了,插在鬢邊,水瑤輕笑,“美嗎?”
天問眸色微變,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而是默默的向裡走。
洞口很小,只容下兩個人行走,越往裡走卻越寬敞,牆壁的兩側上有突起的石壁,上面放了夜明珠,白瑩瑩的光將山洞照的恍如白日,只是無論怎麼好像,都少了那種沐浴在陽光下的舒服感。
漸漸的有人聲傳來,當水瑤踩到腳下的土地,望到一望無際的原野之時,不敢置信的張開了嘴巴,沒有人會想到懸崖峭壁山澗瀑布之後還存在著這麼的一片美麗的原野,綠的草,紅的花,藍的天,白的雲,甚至還有湖泊,人們泛舟而上,白蓮朵朵,流水潺潺,簡直美的不像人間,可是走的近了,卻發現,那草,花,甚至那天,白的雲,都是假的,是用瞧不出上面材料做的,但是足以以假亂真,但是那水,那白蓮卻是真的,淡淡的蓮香撲鼻而來。
“白蓮是唯一能夠在沒有陽光的溪田能夠存活超過三個月的外界的植物,這也是我喜歡它的原因!”天問幽幽的開口,望著這一片美麗的土地,這是樓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