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鬼不是應該找地方躲起來嗎,現在出來幹什麼?”
“既然想捱整的話,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醜八怪。”
“膽小鬼。”
“你們放心,我們保證讓你們在各位隊長大人面前出醜丟人,讓你們無顏再留在這裡。”
一聲聲勉強能聽見的譏笑,一句句細微難聞的諷刺,鑽進耳朵裡。
傾角氣憤的轉頭看去,果然是海盾天滿,紅色張揚的長髮在人群格外顯眼。他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們,彷彿已經瞧見他們被整得狼狽不堪的悽慘樣。
傾角剛準備朝他欠扁的臉上來一下,修兵就拉住了他,落音更是笑嘻嘻的說了一句話,讓他消氣。“人被虛咬了,總不能反咬虛一口吧。”
氣憤不已的海盾立刻把落音列為傾角之後他最討厭的人物,和修兵同等級。
他沒看到已經走遠的落音在偷偷遺憾:同樣是紅髮的帥哥,可戀次狗狗遠比他可愛多了。
眾隊長們都在觀察著今年裡最出風頭的那三個新生。
“原來前三名就是他們啊!”海燕驚訝的喃喃。
“你見他們嗎,海燕?”離他最近的浮竹聽到了,於是問。
“恩,我在做考官的那天,中午和他們一起吃的飯。”海燕還是很驚訝萬分:“真沒想到,他們居然考了前三名!”
“哦,海燕副隊長,他們分別叫什麼名字?”藍染側過身體問。
不只是他,其他幾個隊長和副隊長都很好奇。
“那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孩叫黃泉落音,黑髮的男孩叫檜佐木修兵。至於那個淡褐色頭髮的——”海燕撇了一眼全然平靜鎮定的朽木白哉,慢慢的說:“他叫羽風傾角。”
“羽風……傾角?”藍染隊長呢喃:“那他不就是……”
不只他,其他的幾位隊長和副隊長都齊齊看像六番隊副隊長,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現在雖然還是副隊長,但無論行動還是氣質已和隊長無異。他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開口:“他和我沒什麼關係。”
9月寒風颳過操場,所以人都被寒氣凍得打了一哆嗦。
朽木大人,就因為海燕殿多說了一句話,你要冰封全場嗎?
海燕在心裡指天發誓,他一定得想辦法把那個冰山的面癱毛病給治好,不然枉費他當他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對不起在他家蹭了這麼多年的白飯。
‘無意’的繞過幾個泥土顏色略微不一樣的地面,再‘漫不經心’踮起腳從突然阻攔在道路上的小石頭縫隙間走過,接著又‘怕弄髒衣角’提起下襬而彎腰駝背從一片溼氣水霧下方前進,再然後……
可以說是歷經‘艱難險阻’,穿過‘千山萬水’,估計和孫悟空警惕妖精的區別就是差一金箍捧了,三人眼看就要到達典禮臺下。不遠出的海盾天滿朝站禮臺附近的一女生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
越來越近了,雖然隊長們都收斂了靈壓,但落音還是敏感的感到自己身體不適,好象泡在海里般行動不便。
不行啊,果然還是實力的差距。玉哥哥,為什麼和你在一起卻可以無拘無束?
落音咬牙間恍然大悟:明顯具有隊長級別實力的玉哥哥,一定是顧及到自己的弱小,關閉了靈力。所以她和他在一起時才會全然無知,絲毫沒有受到靈壓的影響。
沒有多餘的時間自卑了,我來是為了打倒他們才來的,為了不給哲哥哥玉哥哥抹黑,為了不在喜歡的隊長們面前出醜,為了他……
修兵和傾角已經開始上臺階了。
站在臺階下,不抬起頭,也能感受到那高傲獨特的靈壓,像清冷的櫻花香,無聲無息侵入落音的五感中。
看一眼,就再看一眼,就只看一眼……腦袋裡突然有甜美的聲音在鼓惑,緊崩的身體陡然放鬆,腳邁向了臺階,頭不由自主,緩緩抬起,海藍瞳孔裡充滿了熱烈的渴望。
右腳在觸及臺階前就感到左腳腳腕處一拐,她全然不防,在傾角和修兵回頭驚呼中,身體前倒朝木製階梯磕去!
據說美國每年有一千多人死於臺階意外,死亡人數高於被熊和鯊魚襲擊的人數,可見大家平常上下臺階也是要小心的。現在一個不小心的落音是否就會香消玉殞在這臺階上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故事也就提前結束了——汗一個,先。
笑話,這臺階不過就是木製的,而且她也才抬腳上一層,比從樓上摔下來滾十幾級臺階的人要安全多了,所以了不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