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些爺身邊的大丫頭,倒是沒有一個是姿色平庸之輩,吃不準是不是就是房裡人,故此也不能小瞧了去。子謙瞥了眼謝橋,見她額角漸漸滲出細汗,遂開口道:
“走了這大半日,母親與橋妹妹想必都有些累了,不若先去我屋裡吃上一盞茶,略歇會子再走吧”
劉氏斜暱了他一眼道:
“聽見說,從你妹妹這裡得了好茶來,好,我今兒就去嚐嚐”
說著邁步走了進去,紫荊急忙快行兩步,前去招呼院子裡小丫頭們,速速去尋了灶下的婆子煮水烹茶,自己跟著進了屋裡伺候。
歲寒居的格局和謝橋的抱月軒有些相似,正面一明兩暗的屋子,中間堂屋佈置的甚是規整,牆上懸了一幅董玄宰的林塘晚歸圖,左右兩邊摘了東坡居士的兩句話: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為聯,雖頗賦禪意,卻不與子謙的年齡境遇相合。
中間一張紫檀架几案,案前紫檀方桌,設有紫檀官帽椅,雖是常見格局,但至於其間,卻令人覺得毫無俗意,東邊一張松竹梅蘭四君子的屏風,遮住了裡面低垂的幔帳,想來該是何子謙的寢室了,西邊以一個楠木落地罩相隔,兩側籠著碧色輕紗,可見裡面直通到頂的滿滿兩架子書。
窗下一張紫檀雕雲蝠卷足大書案,案上置了一隻根刻筆海,上面插了滿滿一海粗細不一的大小畫筆,以及依次陳列著水丞,墨床、玉硯,筆山、鎮紙等物。看得出來主人是個善於作畫的風雅之士。
劉氏在上首落座,兩個小丫頭挪過來兩個花梨繡墩擱在下首。
一時,小丫頭端了三個青色如玉的茶盞進來,子謙接了一盞親捧與劉氏,紫荊接過一盞來奉與謝橋,謝橋淺淺抿了兩口,卻就著外面透進來的日光,細細打量手中的器皿,只見猶如雨過天青後的明麗色彩,釉屋瑩厚,有如堆脂,視如碧玉,扣聲如馨,卻真真是難得的好物件,細細把玩了半響,心裡琢磨著倒有些像她屋子裡那個粉青花草紋的鵝頸瓶,瞧著是一路的。
那個瓶子,寶樹說是如今難得一見的汝窯上品了,這個顏色卻比自己那個,還要清透明亮一些,難道是書裡面說的那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