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人知道。難不成太太能親自過去稱份量不成。
若是別府裡,這樣的事情雖也有,但主子管的嚴的,下人們縱是有偷手,也是有限。偏他們何府,上面沒了老太太,兩個能幹精明的姑奶奶,也早就出了門子。大姑奶奶還是個短命的,二姑奶奶倒是也有手段。可惜自己府裡那些事情,還翻不過來,沒得來摻和孃家家務事的道理。
滿府裡就劉氏一個人說了算。偏她好大喜功,卻是個並不是個真有本事的。只那面子上瞧著妥當,內裡的手段卻差遠了。底下的人逮著了機會,誰不可勁兒的向自己口袋裡摟。左右太太也不查賬,每月裡也不過糊里糊塗差不多就行了,最是個好糊弄的主子。
打量以前大姑奶奶在時,卻真沒人敢如此放肆的。太太素來最厭煩別人提大姑奶奶,她們這些個下人們,才不找這等不自在。左右就是何府裡的東西,讓底下的人搬空了,也不與她們相干。還是趁著亂撈足了好處是正經。
因此即使知道紫菀那個娘不怎麼妥當,也順著劉氏的話滿嘴的說好。
玳瑁卻沒想到突然就來了這麼個飛來橫禍,嬸子在太太院子裡管著灶上。那油水好處,卻是能養活他們杜家兩房的人口,都有富餘的。
何府不比謝府是累世的根底,從老太爺那輩子才騰達起來,哪裡來的家生奴才。滿府裡的奴才都是當初人牙子哪裡現買進來的,像他父親和二叔這樣兄弟一起被買進一個主兒的,卻也不多見。因此杜家兩兄弟卻是異常和睦的。
後來她和紫荊都提拔成了一等的大丫頭,她娘和嬸子也漸漸的掙出了些體面,杜家的日子指望著正好過呢,不想這一下,就把嬸子發落了。
玳瑁心裡急得不行,卻也沒什麼法子,暗自裡尋思,太太這突然提拔起紫菀她娘,卻是個什麼苗頭。少不得要儘快給紫荊送個信過去。
如今少爺房裡的事情,她也聽紫荊說過一些。表面上沒什麼,暗地裡,她和紫菀正較著勁兒呢。如今卻生生被紫菀壓過了一頭,紫荊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從心裡噁心呢。
可她們再有體面,說穿了,也不過是奴才罷了。命運前程都是一抹黑,指望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