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他,跟著謝寶樹出了裡屋。
謝寶樹掃了眼規規矩矩站著的幾個婆子丫頭,面色一正開口道:
“今兒的事,我做主瞞下了,你們不許出去亂嚼舌根,若是被我知道了,不論誰,一概打二十板子捻了出去”
低下的婆子丫頭們個個戰戰兢兢,噤若寒蟬,謝橋未免不忍,緩聲開口道:
“須知大哥哥這也是為你們好,今兒的事若是傳到老太太耳根底下,勢必要追根究底的,不論誰都脫不出干係去,其中輕重,想必你們也是清楚的”
說著掃了眼謝雅,謝雅那裡本來深怕此時露出去,查將起來,卻落在她身上,說實話,剛才的事情細想起來,也是自己犯傻,若當時謝橋真落了水生了病,自己可脫不乾淨,況且剛剛好像是謝珠腳滑了一下,自己才站不穩的,可是到時候卻真真說不清楚的,不過這謝珠,平日裡不念不語的,難不成比自己還要恨謝橋。
不,不像,若是讓謝雅相信這一切都是謝珠使得壞,她卻如何也不信的,自小謝珠就是個唯唯若若的軟性子,就是她房裡的媽媽,都能欺負到她頭上,她何來這麼大的膽子,想必也是老天看著不公,特意要尋謝橋的不好呢。
謝雅這裡心裡計量著,見謝橋的目光掃過來,微微哼了一聲扭過臉去,謝橋卻不理她,反正話說明白了,謝雅雖蠢,卻也蠢不到自找麻煩的地步。不過剛才何子謙的眼色,她卻看在眼裡,心裡不禁對謝珠存了幾分警戒,俗話說的好,咬人的狗兒不露齒,這謝珠看起來也不是個怎麼省事的角色。
兄妹兩個配合默契,來了一個軟硬兼施,轄制住了下面的婆子丫頭們,謝雅被謝賢拽出了園子,謝珠也被謝寶樹差人送了回去,秦思明略略坐了坐,見無大事也告辭回府去了,謝橋總歸不大放心何子謙,故暫時留了下來,差了巧月回去應付老太太的問。
何子謙這一覺,睡了足有一個時辰之久,春日天長,即便到了申二刻,天色也是光亮的,睜開眼就看到窗子上竹影婆娑,耳邊卻傳來輕微的響聲,側頭看去,炕對面梨木嵌螺鈿雲石棋桌兩邊,謝橋和謝寶樹兄妹兩個正在哪裡對弈,敬生坐在一邊,支著下巴認真的觀棋,房中只聞細細清脆的落子聲,顯得靜謐恬然。
何子謙嘴角不禁勾起了一個笑容,略略動了一下,下面伺候的巧梅瞧見了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