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浚輕風側身,桀驁的瞳孔中閃過一抹陰鬱。
傅空見狀,便開口勸道:“三少爺,此事不需著急……”
“非也,此事很急!”嶽浚輕風搖晃了一下頭顱,神色淡薄:“他們正等著看我笑話呢!”
“三少爺,你接管這商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怎麼會如此說話?”傅空驚訝。
“先生可別忘了,父親他這幾天便要回來了。”嶽浚輕風眸子散發出忽明忽暗的神采。
“可是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傅空輕輕一笑:“三少爺不妨再多思量一會。”
嶽浚輕風掌心壓上他的肩膀輕輕一拍,退回了椅上坐下。
傅空便也坐了下去。
“先生看看這賬。”嶽浚輕風伸手,從桌面上抽出一本賬簿遞到傅空面前。
傅空伸手,細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賬簿,濃眉緊皺。
嶽浚輕風在旁啖茶,並不打擾。
傅空把賬簿看完之時,嶽浚輕風手中的茶杯也擺回了桌面。
“三少爺,近年天都商行的生日越來越好,這全是你的功勞,為何要在此時擔憂?”傅空對於嶽浚輕風的擔憂完全搞不懂。
嶽浚輕風身子往前傾了些許,認真地看著傅空:“先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
“三少爺是說……”傅空驚愕。
嶽浚輕風手臂一揮,點了點頭。
傅空也隨之點頭,便不再言語。
那是生意之道……
三個女子一臺戲
伊笙晚看著進入屋子裡的人,眸子一亮。
“三嫂,我與飄雪來看你呢!”嶽浚文靜與嶽浚飄雪進入屋子時,對著伊笙晚開口。
這兩女子說來也巧,都是同年同日出生的女兒家,因而都以名字相稱。只可憐那嶽浚飄雪,在十三歲時忽然就變成了啞女,從此不再言語,不過她的聽力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兩位妹妹來了甚好,我正愁沒人陪我玩呢!”伊笙晚看著她們,欣喜若狂。
看她被嶽浚輕風譴人禁錮於此,若踏出屋子一步便要責罰鳳語錦赤,試問那個妖孽每每是說到做到的,她可不想要冒險,待那兩名丫環要是記恨自己,那日子豈不是難過?
因而,她眉心一糾,便橫著心想要在床上躺一天,沒料到這兩位小姐倒是來了。
嶽浚文靜輕輕一笑,對著伊笙晚便道:“三嫂,飄雪有些許不方便,不過她很會彈琴,若三嫂悶了,就讓飄雪為我們彈奏一曲也可以。”
滲“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伊笙晚點頭,便示意錦赤搬琴出來。
嶽浚飄雪臉頰泛起一絲紅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伊笙晚起身,走到嶽浚文靜身側淡淡輕語道:“五妹,飄雪妹妹在這屋子裡平日可會受人欺負?”
她並不會擔心嶽浚文靜會遭人欺負,她再怎麼溫婉也是顏採玉的女兒,嶽浚輕風疼愛的妹妹,想這東凌園不敢有人待她如此。
那嶽浚飄雪便不一樣,她是二叔的女人,又是啞女,只怕平日受的委屈多多吧!
嶽浚文靜料想不到伊笙晚這樣說話,睫毛輕輕一顫便道:“三嫂這是哪裡話?飄雪平日足不出戶的,怎麼會受人欺負?且再怎麼說飄雪也是那東廂別苑的二小姐,不會有人欺負她的。”
東廂別苑,便是嶽浚正松住的院落,就在東凌園側,也算是這皇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宅子了。
伊笙晚聽著嶽浚文靜如此說話,倒放了些心。
她看著錦赤抱來琴,便親自過去拉起嶽浚飄雪的纖手道:“飄雪妹妹,今日就勞煩你為三嫂彈奏一曲了。”
嶽浚飄雪淡然一笑,對著伊笙晚緩緩點了點頭,便去那琴案前坐下,纖手一抬,便開始撫琴。
伊笙晚對於這些古箏雖然知之不詳,但因為從小受老頭子們薰陶,倒也喜歡聽些民族樂曲,好飲茶,因此,對這些並不算陌生。她用心聽著,能聽出個所以然來。
嶽浚飄雪的琴音瀟灑,雖為女兒之身,卻可以彈奏出一曲清明暢快的絃樂,《十面埋伏》這樣的曲調在她纖指飛揚舞動之下,“叮叮咚咚”地開始跳躍起來……
雖說不上是繞樑三日,卻也算是難得一聞的好樂韻。
伊笙晚與嶽浚文靜均拍掌鼓勵。
嶽浚飄雪一曲弱畢,對著伊笙晚與嶽浚文靜輕輕一笑,甚是溫婉。
這嶽浚飄雪看上去與嶽浚文靜,甚至比嶽浚婉若還要沉靜,卻可以從她眼底看到異於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