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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別這麼看我,不是好爹好丈夫的不光我一個,問問軍區政治部,有兒有女有老婆的,誰不是有子不教有妻不守?政治部給誰評過優秀家屬?”

羅桑說:“少來。我不就算一個?我戴優秀家屬大紅花的事兒你不知道?”

馬加不服氣地辯解:“你那是領養牧民的孩子領養得多,讓人騙上的,你自己的孩子你管過?”

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指揮部,羅桑到指揮部坐下後說:“說正事兒。總部下了命令,科考隊活見人死見屍。還是協助,公安牽頭,軍隊配合,但任務是死任務,找不到科考隊,拿軍隊是問。”

馬加點點頭說:“理解。軍隊沒讓自籌軍費,國家拿著,個頭兒大,挨板子得重。放心副司令,你不問我女兒的事兒,天下雹子我當冰激凌嚥下去,半星冰渣也不吐出來。”

羅桑把任務說完就準備走人,他不糟蹋一區的夾生饅頭,就這夾生饅頭也是馬加的命根子呢。馬加見羅桑要走,趕緊彙報肖沐天的事,黑馬河兵站通訊中斷,兵站長了腦子,透過空軍的無線電中繼通訊給分割槽傳過來情況,肖沐天於凌晨六時十六分離開兵站,往分割槽來了。

羅桑吃驚地問:“翻越岡多則拉?”肖沐天沒長翅膀,只有西線那條老戰備道能讓他用。“四個人,他和郝大地,總醫院曹仁和邊防十二連朗措,沒錯吧?”羅桑問。馬加回答說:“可能是。”兵站報來的情況,凌晨出發的時候是四個人,可早上離開黑馬河兵站的還有另外六個人。

羅桑愣了一下,馬加解釋,博古拉事件當事人之一古蒙兒、一個家屬和一個接家屬的兵,還有三個考軍校的戰士,走的是同一條路線。

羅桑盯著馬加看,馬加嚥了一口唾沫,他的判斷,肖沐天不會丟下他們。他會把這些人扛在肩膀上,揹著他們往前走。

羅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子要幹什麼,他在找死,他太清楚翻越岡多則拉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2)

在兵站宿舍前,那些兵還站在文工團的宿舍前,背向宿舍,一動不動,只是肩頭的月光已換成青灰色的晨曦,他們在晨曦中仍然筆直而又莊嚴地站著,要保護好他們心目中的女神,不能再讓死神奪走任何一個女神的生命,他們不允許。

肖沐天還坐在操場上,看著兵站營門。古蒙兒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上披著他的外套,人已經睡著了;睡不是老老實實地睡,腦袋歪著,半窩在他懷裡,抱著他的胳膊,拿他結實的肩膀當了枕頭,舒坦死了。薄霧徐徐漫過他們的頭頂,肖沐天眯縫著眼睛,一動不動。古蒙兒打了個寒戰,醒了,睜開眼。她發現自己枕著肖沐天的肩頭,有些不好意思,她就這樣靠著肖沐天睡了一夜,她有些驚奇。

第六章 翻越岡多則拉(3)

肖沐天回答古蒙兒,不是一夜,是一百零二分鐘,古蒙兒被肖沐天的說法逗樂了,俏皮地問他:“你就數著時間當我的枕頭?”

肖沐天一本正經地說他在等郝大地。古蒙兒不高興了,這個傻大兵,他就不能說是嗎?非得說真話,非得讓她心裡不高興。

肖沐天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麼說什麼,他說不了假話。古蒙兒衝肖沐天嚷著說:“沒勁,你這人真沒勁。”肖沐天回敬古蒙兒:“還有更沒勁的。昨天過黑馬河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捉住我的手?為什麼抓不住繩子?”

古蒙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沒有想到肖沐天還是沒有放過她,還是在研究捉摸她。她推開肖沐天,從地上站起來,把肩上的衣裳揪下來丟進肖沐天懷裡,氣呼呼往宿舍走。肖沐天笑了笑,站起來,跟在古蒙兒身後。

文工團宿舍前的崗哨已經下令撤掉,操場上官兵們來來往往地走動著,一輛滿是泥漿的吉普車停在操場上。範股長將溼透了的九毛九牽走,肖沐天向同樣溼透了的郝大地走去,將外套披在嘴唇凍得烏紫的郝大地身上。郝大地急切地對肖沐天說:“浮石下落頻繁,就算沒有餘震,公路上也過不去。塌方的山體大量傾入曲通河裡,河水臨時改道,河道東岸跟大澡堂子似的,根本找不到可以透過的路。以為能從米地村那一帶過,試了兩次,沒過去,九毛九差點兒被水沖走。”

郝大地打了個噴嚏,“先換衣服,別的事一會兒說。”肖沐天率先往宿舍走。郝大地走出幾步,停下來衝著肖沐天說:“走之前,我已經做了準備,開了個單子,老範說沒問題。”

肖沐天點點頭,曹仁和廖幹事迎向他,到宿舍後,廖幹事皺著眉頭吸菸,曹仁情緒低落,肖沐天卻胸有成竹。軍區下了死命令,風暴行動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