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本王倒要瞧瞧,誰敢在本王面前玩花樣?”
只覺那目光似箭一般穿透她的心臟,冷卉機靈靈打個冷顫,抱著雙肩縮向軟榻深處,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君墨染回過頭,冷冷地掃向侍立在一旁的綠珠:“你是怎麼侍候小姐的?大清早的讓她一個人在湖邊走?”
“奴婢該死!”綠珠被他一瞧,當時就軟了雙腿,哪裡還敢辯白?撲通一聲跪地求饒:“求王爺開恩,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君墨染冷哼一聲:“再有下次,叉出去亂棍打死!”
綠珠伏在地上嚶嚶哭泣,旁人噤若寒蟬,哪敢吱聲?
“你好些休養,我再來看你。”緩了緩面色,君墨染轉頭再交待了一旁侍候的婆子幾句,這才走了。
放著大好的機會卻不能與他親近,只能眼睜睜地見他走掉,又不敢留,冷卉一肚子氣沒處發,只好把氣撒在綠珠身上:“哭什麼哭?本小姐還沒死呢!你在那觸什麼黴頭?還不快滾過來替我換衣?”
“是~”綠珠忍住委屈,爬起來拭乾淚,上前服侍。
交換
出了曼音閣,君墨染停下腳步,回首望著被重重綠樹掩映的秀閣珠戶,目光沉肅,表情冷鬱,半晌才舉步離開。
“王爺~”當那道修長的身影剛一出現在墨韻居,藍三已恭敬地迎上來:“李公子來了。”
“哦?”君墨染唇角微勾,牽出一抹諷笑:“那傢伙沒淹死在酒缸裡?”
“他在書房。”藍三垂頭把笑容藏住。
君墨染轉身往書房走,飛起一腳“咣噹”書房門應聲而開:“李煜宸,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偷進我的書房,你耳朵聾了不成?”
李煜宸一身白衣,似條銀蛇般盤在太師椅上,一雙瀲水黑眸促狹地夾了夾,眯出一彎人畜無害的笑容:“嘖嘖嘖,救美的英雄回來了,果然氣勢非凡哇,奴家膽小,怕怕~”
“滾~”桌上茶杯挾著勁風呼嘯而去。
“哎喲,打死人了~”白影翩躚,李煜宸腳尖微點,連人帶椅移出二尺,杯子擦著耳際飛過,撞在牆上,啪嗒碎了一地。
君墨染眸光一沉,周身似凝了層冰,咬著牙迸出一句:“誰要你躲的?”
那是他最喜歡的一套青花山水人物杯,天曉得當年花了多少時間才蒐集到這一套?
李煜宸瞟了地上碎瓷一眼,漂亮的眸子裡浮起點點星光,假意低呼一聲:“哎呀,對不住了。早知道是它,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該護得它周全~”
君墨染臭著一張臉,直挺挺地站在門邊:“酒也喝光了,杯子也打了,是不是該走了?”
“非也,”李煜宸撣了撣長衫,嘻皮笑臉地道:“我還沒見過新嫂子呢,這麼走了,是不是有失禮數?”
君墨染冷笑:“你也懂禮數?”
“嘿嘿,”李煜宸摸摸鼻子,訕笑道:“我若是跟你虛詞客套豈非是汙辱了我們的兄弟之情?”
君墨染極不耐地踢了踢身後的大門:“吃飽喝足了就滾,少說廢話。”
李煜宸慢慢地站了起來:“好吧,既然嫌我多事又羅嗦,那我就走咯~只是,姓江的……”
君墨染敏感地蹙起眉:“你查到什麼?”
李煜宸暗暗得意,眯了眯眼睛,語氣極之無辜:“沒什麼,我還是走好了,免得有人嫌我吃白食。”
君墨染叫住他:“把話說完了再走!姓江的怎樣?”
“算了,我還是不說的好,免得有人又說我多管閒事,藉機賴上我。”
君墨染雙手環胸,鳳目灼灼地盯著他,淡淡地道:“一罈五十年女兒紅,多了一滴也沒有。”
被他點破心思,李煜宸半點尷尬也無,走過去大力拍著他的肩,表情極之諂媚:“哎,有好酒不早說?也省得我兜這麼久的圈子嘛!呶,拿去!”
話落,他拋過去一張紙條。
君墨染接過展開,上面只有五個字:“京郊,棲雲庵。”
嗨,這不公平!
自書房裡出來,李煜宸心情頗佳,既將那冰塊男消遣一番,又撈到一罈好酒,真是大快人心啊!
嗯,反正無事,去廚房找老萬給做幾個拿手的下酒菜,才不辜負那壇五十年的女兒紅哇!
“史酷比,不許往我身上撲……啊~討厭~”
笑聲清脆,柔媚中帶著嬌嗔,雖然未見到人,只憑這把嗓子,亦能想象出她笑靨如花,楚楚動人的嬌態。
而靖王府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