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忙壓低了聲音恐嚇:“妄死鬼沒有入土,魂魄最喜在自家周邊遊蕩,你……”
“啊~”如意嚇得面青唇白,尖叫著拼命往姜梅身後躲,哪裡還肯放手?
姜梅苦笑,輕拍如意的手背:“放心,世上哪有鬼魂?”
“對對對,”張彪頻頻點頭:“就算真的有鬼,也會纏著你家小姐,不會找你……”
“啊~”哪知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講,如意嚇得兩眼一閉,直接暈死過去了。
藍三眼疾手快,迅速捉著她的肩將她提了起來。
“張大哥~”姜梅嘆息:“你何苦嚇她?”
“嘿嘿~”張彪見闖出禍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從藍三手裡接過如意,打橫抱著,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誰想她膽子如此小?這下倒好,也不用勸了,省事~”
“好了,你們先去吧~”事已至此,怪他也無濟於事,姜梅只得與他們分手,帶著藍三往林富家去,兩人邊走邊談。
“聽說思親堂昨夜走水了?”姜梅先開口詢問。
“嗯~”藍三略有些拘謹地回:“好在管家控制得當,指揮得宜,所幸沒有人員傷亡,也沒有波及其他院落,只燒燬了些傢什和屋子,損失還算不大。”
姜梅哦了一聲,隨即又問:“起火原因是什麼,可查出來了?”
“具體還不清楚,”藍三有所保留地答:“不過,好象是從思親堂的佛堂裡開始往外燒的。”
姜梅一心認定他是君墨染派來,不禁歉然地道:“昨天肯定很辛苦,為了我,又累得你奔波,真是過意不去。”
“不辛苦~”藍三搖頭,猶豫一下道:“九夫人打算今晚宿在花田麼?”
“天色已晚,路也不好走,連夜趕路恐出意外,我確是有此打算。”姜梅大方承認,見他神色似有不對,反問:“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不,沒有~”藍三本欲再說,抬眼見了她滿眼的疲倦,再看看她單薄的身子和在夜風中飄揚的裙裾,笑著搖了搖頭。
只要她人還在,並不是如傳聞所說的私自潛逃離京,待明日返京見了老夫人,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這時兩人已到了林富家的門外,姜梅遂停止了談話:“到了,咱們先辦正事吧。”
謝謝你,藍三!
“林嫂,”進了門,姜梅也不與她客套,直奔主題:“你還記得當天林富是在什麼時間出去見的那個人?”
“出事的前一天他贏了錢,那日午間喝了點酒,小睡了片刻~”林富家的這幾天早已在腦子裡把當天的事情過了無數遍,不待姜梅接著問話,已主動說了:“宋光來叫他時,是申時初刻。”
“他後來回來過沒有?”姜梅又問。
“去了約小半個時辰,孩他爹又回來了,摔打了幾個茶杯,氣沖沖地自後山走了,至此再沒回來。”林富家的抹著淚,低泣著答。
“回來後,可有說過些什麼?”姜梅忙追問。
“他脾氣大,誰敢問?”林富家的大哭:“只隱約聽到他說‘別逼我,逼急了,誰也沒個好’,沒頭沒尾的,也不知什麼意思。”
姜梅又問了幾個問題,見再問不出什麼,遂告辭了出來:“若是再想起什麼,隨時可以來跟我說。”
林富家的千恩萬謝,把她送到門口。
“這麼說來,林嫂最後一次見到林富,是在申時末~”姜梅蹙著眉低語:“只要查清那個時間管家的行蹤即可。”
“管家?”藍三忙問:“九夫人說的可是柳管家?林富的死怎麼跟管家扯上關係了?”
姜梅於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對他細說了一遍。
藍三斷然搖頭道:“王府裡最忙的就是管家,京城至此來回最快也要二個時辰。所以,殺林富的絕不是柳管家,必是有人冒管家之名行兇。”
只是,王府里人員眾多,那人為什麼偏要管家之名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姜梅啊地一聲輕呼:“我怎麼糊塗了?”
她一直按現代的速度來計算,七十里地,開車來回不超過一小時,就算加上做案時間,二小時也可搞定。所以,不能排除柳無風做案的可能性。
差點忘了,這是古代,交通工具是馬匹,而他來的目的是殺人,最不能做的便是引人注目。所以,大白天的他不可能在京城跑馬,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往返殺人?
如果三天前申時他還在花田與林富說話,那麼傍晚時分,她看到的那個與冷卉相擁的男人又是誰?他一個人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