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正愁脫不了身,立刻起身:“藍一性子穩重,若無緊急狀況,斷不會追到這裡,抱歉,我去去就來。”
“靖王爺……”文氏想要挽留,被文隱一個眼色止住。
文隱到底老奸巨滑,反正今日目的不過借壽筵之名讓君墨染見見萱兒,至於親事,總歸是父母做主。
逼得太緊,他若一口回絕,事情反沒了迴旋餘地。不如讓他離去,留下老夫人,三人六面把親事敲定即可。
“墨染,你特意前來賀壽,哪有壽筵沒有開始,客人已先離去的道理?”老夫人也與他們一樣的心思,只是表面文章卻還是要做的,假意訓斥。
“不礙,不礙~”文隱笑眯眯地道:“心意到了就行,賀壽事小,公務事大,靖王請自便。”
君墨染告了罪出來,見藍一在門外等候,也不吭聲,一直出了文丞相府,這才笑道:“算你機靈,記你一功。”
藍一神色焦灼,垂著手不敢瞧他的眼色,壓低了聲音道:“王爺,真的出事了。”
“出事?”君墨染一怔:“出什麼事?”
藍一上前一步,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君墨染一驚,神色瞬間冷凝:“把信給我~”
藍一遞了一封書信過去,君墨染拆開信封,抽出信紙,見上面題頭落款皆無,只簡單寫著一句話:江湄在我手上,明日子時,拿藏寶圖到玉峰山頂來換。
“信是什麼時候,由什麼人送過來的?”君墨染沉聲問。
藏寶圖?難道,這才是江秋寒把江湄嫁進靖王府的真正目的?嫁女兒是假,偷藏寶圖才是真!
想著這幾天江湄時冷時熱的態度,他不禁心亂如麻——江湄,可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意接近他?
她對他究竟是戲假情真,還是虛情假意?
為什麼要用江湄做餌,是偶然還不故意?或者,是江秋寒久未達到目的,終於按捺不住,開始行動?
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也不管幕後主使是誰,敢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都不可饒恕!
“巳時三刻,一個少年把信交予門房。”藍一恭聲回稟:“門房將信交由管家,管家送到書房,李公子拆了信,立刻追去,少年早已無蹤。”
“九夫人是何時出的門?”君墨染再問。
“小的已問過門房,九夫人約摸是在辰時正帶著如意從正門離開的王府。”藍一對答如流。
“可有派人去江府或大理寺問過?”君墨染面沉如水。
“收到信之後,李公子已吩咐下去著人去查九夫人的行蹤,相信不久必有迴音。”
也就是說,目前還沒有證據能證明,江湄確實被擄,所以沒有必要自亂陣腳。
“嗯,辦得好,先回王府。”君墨染輕輕頜首,翻身上馬,兩人策馬疾馳,不多時已回了靖王府。
失蹤(二)
君墨染前腳進門,藍七後腳已把如意帶回了王府。
君墨染見只她一個人回來,心中咯噔一響,升起不好的預感——二人同時出門,現在只剩丫頭,兆頭可不大好。
“如意,你不是跟著小姐出門,怎麼獨自回來?”李煜宸急得團團轉,見了如意,劈頭質問,已失了往日的詼黠和寬容。
“她去衙門辦事,怕我無聊,讓我先去瑞記茶樓喝茶,約好了午時在那裡碰頭。”如意尚不知何事,一臉懵懂:“藍七哥非把我拽回來,不然肯定是一起啊~”
李煜宸聽了這話,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鬆一口氣,抬眼望向君墨染:“你能確定小姐現在是在大理寺?”
如果她真去了衙門,絕不會大白天被擄,這事只怕是誰惡作劇了。
“不然還能去哪裡?”如意莫名其妙。
君墨染並不吭聲,只拿眼望向藍七,藍七不待吩咐,立刻轉身出門,直奔瑞記茶樓。
“你二人是在何處分的手?”君墨染仔細盤問。
“在慶陽路口~”那裡離大理寺只半條街,斷不可能走失。
藍五匆匆趕回來稟報:“江府那邊已來了訊息,九夫人今日並未回去。”
“嗯~”君墨染應了一聲,示意如意先出門,這才細問:“江照影那邊可有什麼異常?”
“一切如常,似乎九夫人被擄之事還未傳回江府。”藍五回稟。
正說話之間,派去大理寺找姜梅的藍四已飛馬趕了回來。
“怎樣,見到梅子了沒有?”
“沒有,”藍四垂著頭低聲回稟:“屬下找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