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掂了掂,詫異地抬起了頭:“怎麼不是空的?”
如意一聽急了,脫口道:“快些扔了,不小心沾上了怎麼辦?”
藍一忙解釋:“砒霜毒性甚強,半瓶已足可毒死好幾頭牛了。”
這不是毒性強不強的問題,若是一心求死,都是唯恐死得不快,揭開蓋一飲而盡才是常理,又怎會小心計算用量,斟酌著服毒?
關於劑量的問題,一般只有投毒的人才會去考慮吧?
她雖未主攻心理,但做慣刑偵工作,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慢著,先別搬。”姜梅心中一動,立刻叫住劉管事,並迅速向他走了過去,一邊回頭望向君墨染:“王爺,請恕妾身無禮,著實因我還有些疑問,必得查明才可安心。”
君墨染眉心一蹙,雖有不悅,但好奇心佔了上風,因此並沒有阻止她,倒想看看她有什麼話要說?
自殺還是他殺(二)
“劉管事,四夫人是在哪裡被發現的?”姜梅望了望祠堂,開始發問。
劉管事指了指祠堂左邊靠近供桌旁的一個圓柱:“四夫人身懷武功,恐她逃走,晚上是用鏈子拴住了雙足的。”
拴住了蕭佩琴,她固然出不去,別人想接近她也不容易。換言之,如果有人想要投毒,前提條件是必需先進入祠堂。
但是這個可能,藍一剛才的回話已將它排除了,她只能另尋突破口。
姜梅走過去,問:“是這裡嗎?”
“是。”劉管事點頭。
“麻煩把她放回原處。”姜梅衝搬屍的幾個雜役點了點頭。
幾名雜役過來,依言把蕭佩琴重新擺好。
姜梅看了一下,她是身體微傾斜靠著圓柱而坐的,姿勢看上去很自然,並無扭曲怪異的模樣。
“是誰第一個發現四夫人的屍體的?”姜梅又問。
“回夫人,是屬下。”藍五越眾而出。
“嗯,”姜梅點頭,指著地上的蕭佩琴問:“第一眼見到四夫人,她可是這個姿勢?”
“是,從進入祠堂開始,她便一直坐在那裡,沒有說過半句話。”幾名值夜的侍衛異口同聲地道。
她做下這樣的醜事,還有何面目說話?眾人都是如是想。
姜梅不再問話,蹲下去,揭開蓋在蕭佩琴身上的白布。
屍僵已漫延至全身,屍斑融合成大片,角膜微濁,區域性出現轉移性屍斑,因此綜合判定死亡時間約摸是五到七小時。
另,她眼球突出鼻孔有粉紅色鼻液,是肺水腫的特徵,屍體表面面板呈輕微脫水樣,口唇、指甲均有淡淡的青紫痕跡,表面看來,確是砷中毒的症狀無疑。
一室靜默,皆在看姜梅究竟想要做什麼?
姜梅彎腰先掰開她的口腔看了看,又在地上仔細看了一遍,見有打掃的痕跡,不由皺眉,又問:“這一塊是誰打掃的?”
人群裡走一個手執竹帚的雜役,神色惶恐地道:“是小人。”
“打掃的時候,可有見過嘔吐的穢物?”
“沒有。”
“你能肯定?”姜梅追問。
“是。”雜役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並給她看所用簸箕:“不信夫人請瞧,只有些灰塵,並無穢物。”
“可是有異常?”君墨染過來問。
砒霜其實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