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出陰森詭異的微笑:“這jian人再不濟,總是墨染的妾,怎能讓陌生男子瞧了身子去?如果一定要驗,那麼就由小九親自操刀吧。”
“噝~”這話一出,抽氣聲此起彼落,偌大的一間祠堂靜得連落針都聽得清。
君墨染微微蹙眉,亦覺老夫人此舉太過為難江湄。
不過,他對江湄的興趣日濃,也想乘此機會看看她的底限在哪裡,看她究竟如何應付眼前的難關?所以,靜觀其變,兩不相幫。
藍衣營的侍衛更是憂心沖沖地望著姜梅,不知她要如何逃過這一劫。
“這~”姜梅咬唇,心中委決不下。
驗屍當然不難,那是她的老本行。
關鍵是,這樣一來,她要如何向君墨染解釋?
之前一直狡辯說這些知識都是從書上看來的,這一動起手來,可就露餡了,她要如何自圓其說?
“怎樣?”老夫人森森地笑了起來:“不能嗎?那還談什麼替姐妹申冤?乘早領了家法吧!田嫂~”
事有輕重緩急,君墨染的疑惑可以慢慢再解釋,若為了自己脫嫌,眼見有人冤死也不管,那可不是她的風格。
下定了決心,姜梅反而淡然了。
她環顧眾人,微微一笑,道:“即如此,請王爺安排合適的地點,並且將不相干的人請出去,只餘若干證人即可。另外,這祠堂也請派人守著,裡面物件不可再移動分毫,待驗屍過後,再行勘驗。”
她相信,再周密的犯罪,一定會留下蛛絲螞跡。
從已掌握的情況分析,祠堂是第一現場確定無疑。現場雖已破壞殆盡,但有勘總比沒勘好。
另外,她只想要真相,不願意做個動物園的猴子任眾人觀賞。
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一則,這是祠堂,老夫人也絕不會允許在這裡開膛驗屍,擾了祖宗;
二則,男女有別,既然連杵作都不肯染指,自然不會許男僕圍觀。
只這二條,到了姜梅進入劉管事準備好的房間時,屋子裡已只有五個人了。
君墨染,老夫人,梅雪以及宛兒,另外為保公正,還把張媽也挑了進來,冷卉因為是未嫁之身,反而沒有被老夫人選中。
姜梅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默默地瞧了一會,暗歎:當初蕭佩琴送她這把匕首時,恐怕萬萬沒有想到這把刀最後會被用來切開她的身體吧?
屍體解剖很順利,剖開屍身後,可以清楚地看到內臟器官充血,點狀出血極為明顯,心血不凝,顏色深紅,小腸內容物為米湯樣液體。
而更令人吃驚的是,她在蕭佩琴的左心房上找到了一枚長約二寸許的鋼針。
看到這根鋼針,不必她再多說一句,在場的人就算不懂醫也該明白,這才是蕭佩琴死亡的真正原因。
君墨染冷著臉把鋼針拿出去,交給藍一:“去查一下這鋼針的來歷。”
老夫人一言未發,扶著梅雪的手起身離去。見她走人,其餘人也魚貫而出。
宛兒離開時,望著姜梅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姜梅垂著頭並未瞧見,繼續取她胃部殘留物以銀針做試驗,證實無毒,說明毒物確實如她所推測的那樣並不是從口腔進入胃部。
相反,在鼻腔,呼吸道及肺部都檢測到了毒物。
君墨染去而復返,倚著門,默默地看著她以嫻熟的動作分解著面前的屍身,並且全神貫注於檢驗之中。
她神色肅穆,莊嚴,冷靜,沉著,大氣而又從容不迫。
就好象,她原本就屬於這裡,她天生就應該站在這個位置。
是的,她站在屍體前,彷彿手裡拿著的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是執著正義之劍,散發著不可逼視的光輝,聖潔得猶如一個女神。
雙重謀殺(二)
“看到沒有?”聽到腳步聲接近,姜梅頭也不抬:“肺部已然水腫,這是典型的吸入性急性中毒,絕非之前大家推測的那樣口服毒物。”
這樣一來,蕭佩琴之死,就演變成了一樁雙重謀殺案。
“王爺,”見君墨染不吭聲,姜梅只得抬起頭來:“我看你有必要把昨晚值夜的侍衛叫進來再細細盤問一遍,看有沒有可能中間有人離開,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說到這裡,她猶豫了一下,撩起眼皮看了君墨染一眼,才接著往下說:“假如真的看守十分嚴密的話,那就不排除監守自盜的可能。”
君墨染毫不遲疑地搖頭否定:“藍衣營跟我日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