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面色陰沉地吩咐:“走。”
“他,”姜梅咬了咬唇,低低地解釋道:“好象把我當成江絮了。”
“知道!”君墨染冷冰冰地迸了兩個字,心中一把無名火在燒。
如果不是深知這一點,在他摟上姜梅的那一瞬間,他們二個都已是死屍一具了!
知道他還生氣?那就更加沒有道理了!
姜梅無奈,垂眸把玩著手裡的匕首。
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之前的情形他到底聽到多少又看到多少?
“你隨身帶著?”又是天外飛來一句。
“什麼?”姜梅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手中的匕首:“嗯,反正輕便,也不佔什麼地方。”
糟糕,估計最起碼她威脅範哲南的時候他已到了?
早知道這樣,她就該以不變應萬變,讓他出面替她解決那頭髮瘋的種馬,不需要強出頭了~失策!
“那東西穢氣,換一把。”君墨染沉默半晌,硬綁綁地下令。
她那一巴掌打得倒是大快人心,潑辣兇蠻,乾脆利落;還有那句“閹掉你”也十足強悍,讓他見識到她不同尋常的一面。
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有一種預感:或許,這才是她軟弱乖順的外表下,竭力隱藏著的本性?
換?又不是市面上隨處可買的菜刀,他說換她就能隨便換啊?
姜梅苦笑,也不駁,乖乖地應了一聲。
反正,他現在在氣頭上,她先答應了他,等事情過去了,難不成他還會天天惦記著她這把匕首不成?
“以後再不許見範哲南。”君墨染強硬地命令。
呃,她什麼時候主動去見範哲南了?每次都是他帶來的好不好?
姜梅心中好笑,嘴裡卻照慣例不反駁,柔順地答應下來。
“爪子收起來了?”君墨染瞥她一眼,淡淡地譏嘲。
意識到她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也許都是裝出來的,心中怏怏不快。
“嘿嘿~”姜梅乾笑兩聲,低聲囁嚅著狡辯:“兔子急了還咬人,我這不是被逼急了嘛?”
“你也有急的時候?”君墨染越發心中不快,冷冷地睇著她。
在他的面前,她就能永遠冷靜淡定,為何偏偏在範哲南面前被挑起情緒?這讓他很難相信她之前所說的話。
她真的自小在寺廟中長大,從未與範哲南有任何瓜葛?
這二姐妹究竟有多相象,以至於範哲南都分不出誰才是他的女人?
雖然從未見過江絮,至少他有自信如果是他,絕對不會分不出這兩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這不是廢話嗎?有哪個女人在被人調戲非禮的時候還能淡定得起來?除非她能確定有人英雄救美,或是明知這是一場戲!
姜梅暗自翻了個白眼,垂下頭裝柔弱:“妾身知錯,以後不敢了。”
該死的如意,看來真的不能對她太好,以後得弄出些紀律來了!今日要不是她姍姍來遲,何至於鬧出這樣一場風波?
要保密!
車子很快抵達靖王府,並未駛向忘月苑,卻往墨韻居而去。
姜梅在車裡並未察覺,待得下了車,瞧見眼前陌生的景緻,抬頭看見院牆的橫楣上寫著翰墨軒三個大字,已知這是他的書房。
“書房重地,閒人勿入”八個字很自然地閃入腦海,姜梅不待他吩咐,很自覺地轉身往外走。
“等等~”君墨染叫住她。
“墨染哥回來了,對不對?”院外,冷卉嬌媚清脆的聲音響起。
“冷姑娘,王爺有公務在身,現在不方便見你~”藍三溫言勸阻。
“閃開~”冷卉撥開藍天,一頭闖進翰墨軒,一眼見到院中站著的兩個人,轉身怒道:“藍三,你好大膽,竟敢欺我?”
君墨染皺了皺眉,淡淡地道:“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若是平時,冷卉自然懂得收斂,偏偏他當著姜梅的面,她如何受得?
“墨染哥~”她扭著嬌軀,撲進他的懷裡,嬌聲控訴:“你不疼卉兒了~”
姜梅一抖,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強忍住不快,低眉順眼地道:“你們談,我先回去了。”
“卉兒~”君墨染架住她的臂,將她稍稍推離自己的懷抱,冷聲道:“別胡鬧,我有正事。”
“騙人~”冷卉不依不饒,硬往他身上掛:“跟這狐媚的女人有什麼正事可談?”
“卉兒~”君墨染冷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