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白活在這個世上一遭了。
“好,你想怎麼做?”柳燁把牙一咬,決定就算眼前的美少年是個魔鬼,也要跟他打一打交道!
“我已經計劃好了,候爺只需按部就班地做就行了~”唐鬱微微一笑,司空博立刻從懷裡摸出一張宣紙遞了過去。
柳燁低眉一瞧,紙上只有一個地址:青州,楓橋鎮,秋水衚衕三十七號。
“什麼意思?”他挑眉,一時不明:“君墨染不會這麼快就逃到邀月去了吧?”
“這是陳氏的住處。”司空博代為回答:“少主已然查明,君墨染把她藏在那裡,目前為了接應君墨染回國,藍衣營都秘密來了啖星,她的身邊只有四名侍衛。候爺不會連這幾個人都對付不了吧?”
柳燁眼睛倏地一亮:他在靖王府三年,如何不知君墨染事母格孝?只要抓住了這個老太婆,何愁逼不出江湄?
“訊息確實嗎?”柳燁深感懷疑。
唐鬱既然手裡握著這麼重要的情報,完全可以獨力完成,為何還要找自己合作?
“那裡與啖星交界,我的手再長,也不可能穿過邀月國境去劫人。”唐鬱早知他的困惑,淡淡地說明。
而且,就算他想,時間上也來不及,他也不知這付身子能不能拖到那個時候?所以,只能假他之手。
“你需要什麼幫助?”柳燁不傻,唐鬱奉上如此優厚的條件,當然不會是白給,必然有求於己。
“你把雪球給我。”唐鬱單刀直入道明來意。
“雪球?”柳燁怔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搞錯吧?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甚至不惜拿藏寶圖與自己交換的,竟然只是一條狗?唐鬱的腦子裡究竟想些什麼?
難道這條狗的價值竟然比聖武皇后的天書還高?不,這太荒謬了!
“雪球是我們西門世家的靈犬,送給江湄只為討她歡心。我可沒打算讓它流落在異國他鄉。”唐鬱神色倨傲,語帶保留。
“好!”唐鬱爽快,柳燁也不想表現得太小家子氣,不過是一條狗,怎麼算都划得來,索性好人做到底,買一送一:“如果需要,綠珠也可以任你帶回去。”
“不必~”唐鬱冷漠地一口回絕:“是殺是留,候爺自己決定。”
綠珠已失去利用價值,帶回去徒然增加麻煩,浪費米糧,對於這種人,他絕不會再回頭瞧一眼。
看著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眼中的狠戾之色,柳燁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還好,他是要與自己同盟,若是與己為敵,將會是個十分可怕的對手。
就算與他聯盟,自己也需提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否則一個弄不好,很可能為他所害,柳煌就是擺在面前血淋淋的例子。
“那江湄……”柳燁見他如此從容,不禁懷疑他早就掌握了江湄的行蹤,試探著探他的口風。
“我會去找~”唐鬱面色越見蒼白,幾個字說完,停下來微微喘氣:“找到了自然會去通知你。”
“少爺,說話傷神,還是多休息吧。”司空博立刻彎腰如抱著嬰兒般將他抄起,朝柳燁欠了欠身:“告辭~”
柳燁沒吭聲,怔怔地目送著這對主僕從容離去。
PS:我置頂了二個貼子,一個支援,一個反對,大家去蓋樓吧。
另外,就算不加戲份,清明前也不可能結文——至少要把天書,唐鬱和老太太交待清楚吧?這些事也不能幾天寫完。
相守(一)
一輪上弦月清冷地掛在天際,揮撒著冰冷的銀輝。
月色使山巒,樹木,河流……全都披上了一層輕紗,一切都顯得蒙朧了起來。這個世界,竟是那麼的寧靜與詳和。
偶爾有樹葉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啪嗒一聲掉落下來,發出沉悶的聲音,在靜夜裡傳出很遠很遠。
昏黃的燭光照得一室瑩瑩,那團毛絨絨的桔黃,給這寒冷的冬夜抹上了層淡淡的溫馨。
“吱呀”一聲輕響,臥室門被輕輕推開,斜靠在床柱邊小憩的君墨染立刻警覺地睜開了眼睛:“誰?”
“王爺,是我~”綺玉手裡端著一個木製托盤,輕盈地走了進來。
“綺玉?”君墨染下意識地轉頭瞧了一眼窗外:“這麼晚了,有事嗎?”
她就要嫁給蒼鷹,就算只為了他,也該避避瓜田李下之嫌。
“奴婢做了些點心,拿來給王爺充飢,順便來換王爺回房休息,讓奴婢接著守著小……呃,江姑娘吧。”綺玉臉上堆了謙卑的微笑,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