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再把王爺綁走。王爺應該是自己出門去了。”
只是,在明知道現在京城裡藏龍臥虎,各方勢力紛湧而至的非常時刻,他為什麼一個侍衛也不帶,獨自一人凌晨出府?
究竟有什麼事情重要到非辦不可,又不願意驚動眾位弟兄?
“去問問李公子吧,他昨晚與王爺一起待到深夜,或許知道點線索也說不定。”藍二提出建言。
“我去看過了,李公子好象也不在房裡。”藍五機靈地答道。
“嗯,立刻分頭去找,記住千萬不可鬧出大的動靜,若是驚了老夫人,不等王爺責備,我先揭了你們的皮!”藍一把眼一瞪,氣勢無人能擋。
“是!”大家應了一聲,藍一分派了任務,各自領了命,分頭散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去尋人。
此時長正街桂花樓酒樓二樓臨窗的雅室裡坐著一個身著墨色錦衣的男子,正大馬金刀地獨霸一桌,自斟自飲,面前放一壺杏花村已喝得去了一大半。
桂花樓的掌櫃,夥計無不小心翼翼地在樓下忙碌,誰也不敢前去打擾。
這個瘋子,大半夜就跑過來把掌櫃的從被子裡掀了起來,硬要包下整間二樓。也不要下酒菜,更沒有朋友,也不發酒瘋,除了要人添酒,一句話也沒說,獨自喝到天亮。
一個人喝了那麼多酒,偏生一點醉意也沒有,反而還象是越來越清醒。
最教人害怕的是,他象個雕像似的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象一柄出了匣的冰冷的劍,不論夥計們何時上來添酒,他似乎一直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尤其是那雙眼睛,象是冬天高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盯著你看的時候,亮得嚇人,冷得讓人往外嗖嗖直冒冷氣。
天漸漸地亮了起來,雞在遠處鳴叫,霧氣慢慢散開,陽光穿透薄霧把金色灑遍山野,吱呀的開門聲清晰可聞,街上有了人聲,熟悉的叫賣聲斷斷續續悠悠揚揚地響起,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互不相讓
等待的過程格外的漫長,就算喝再多的酒,也沒有辦法抵禦那由身體內向外散發的寒意。
君墨染推開窗,見天邊那輪紅日高高地掛著,滿目耀眼的金色,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卻依舊溫暖不了他的心。
閉上眼,想象那雙纖細的手臂溫柔地將自己環繞,一絲淺笑不自覺地在唇邊泛開,如漣漪向四面擴散,融化了他僵冷的臉部線條。
他端著一杯酒,視線穿過街道,落到那扇朱漆大門之上。
每一次,從裡面走出一個人都會令他精神一振,如墨玉的眼睛倏地一亮,待瞧清並不是他等待了一晚的人,復又黯下眸色。
眼見辰時已過,巳時已交,他不禁升起焦躁——今日是她生日,莫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