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場地,此時為了比武,雙方又各自向後退了三尺。這樣,比武場也勉勉強強地夠了。
紀無敵見端木回春上場,微笑抱拳道:“春春,別來無恙。”
端木回春力持鎮定道:“多謝紀門主掛記。”
“那麼我們開始了。”
“紀門主請。”端木回春神情一凜。
雖然雙方都是第一戰,但壓力不可同日而語。
紀無敵若是輸了,後面還有四個等著出場的。但是端木回春若是輸了,後面的人都不用出場了。
紀無敵雙手負在身後,施施然道:“我出一招仙人指路。”
……
不僅端木回春呆了,連白道眾人也呆住了。
不過端木回春回神很快,“我回一招劍蕩八荒。”
“我再來一招歸燕回巢。”
“我出分花拂柳。”
“我這招歸燕回巢出得很快。”
“嗯,那我分花拂柳之後再分花拂柳。”
“唔……”
作弊有理(三)
白道眾人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嘴上比劃,腳下半步不移。
直到第二十七招,紀無敵來了一句:“我轉身,狂風撩浪。”
端木回春怔住。紀無敵這一招無疑是戳中他的死穴,無論他用哪個角度迴轉都援救不及。唯一一個辦法就是向前撲,但是撲完之後紀無敵只要補上一劍,自己依舊要輸。
突如其來的靜寂將白道眾人一個個從昏昏欲睡中驚醒,眼睛緊緊地盯著場上。
不知誰喊道:“快接!不然就認輸!”
“哎呀!”紀無敵突然叫了一聲,“這一招扭得太用力,摔倒了。”
端木回春趕緊道:“哪吒探海。”
紀無敵問道:“劍對準我脖子了沒?”
“對準了。”端木回春剛剛驚出一身冷汗,此刻說話讓有些氣虛不穩。
紀無敵嘆氣道:“那我只能認輸了。”
端木回春舒出口氣,“承讓。”
嚴晨坐不住了,霍然站起道:“紀無敵,你居然放水?”
紀無敵懶洋洋轉身看著他,“我哪裡放水?”
“你剛才還不叫放水?”眼見勝利在望,他居然摔倒……而且還是假摔!文鬥裡有摔倒,簡直聞所未聞!
紀無敵無辜道:“你放屁麼?你打嗝麼?”
嚴晨怒喝道:“你什麼意思?”
紀無敵道:“你管不好自己放不放屁,打不打嗝,你管我摔不摔跤?”
馮古道□來道:“紀門主先前一招萬里追風,去勢洶洶,忽然轉身使出狂風撩浪的確容易失重摔倒。紀門主居然將這一點都考慮在內,不佔半點便宜,不愧是大派掌門,氣度不凡。”
紀無敵得意地挑挑眉,“好說好說。”
“……”嚴晨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無論過程多麼荒唐,結果都麼荒謬,第一場比試就這樣在紀無敵的摔倒後輸掉了。
如此一來,第二場比試的人就更需謹慎。
嚴晨還在躊躇要不要先上陣,就聽紀無敵道:“阿鍾,我輸掉了,你替我掙點面子回來。”
……
你輸還不是因為你想輸!
這是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心聲。
不過沒有人說出來,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鍾宇上場,等著他掙回紀無敵所謂的面子。
自從鍾宇殺了藍焰盟盟主,又掛上武林盟主頭銜之後,他在武林中的地位一日千里。雖然名義上還是輝煌門的堂主,但是很多人心目中,他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身份如同一派掌門。
所以對他上場,大多數人心目中還是期待的。
馮古道的目光在凌雲、慈恩、嚴晨面上一掃而過,轉頭對花匠道:“這一場就有勞花長老出馬。”
花匠抬手整了整頭上的鮮花,彎腰從椅子下面拖出一隻麻袋,又從麻袋裡取出一根鋤頭,道:“幸好我早有準備。”
莫琚看她的鋤頭鐵鏽斑斑,慘不忍睹,便將自己的鐵柺往她面前一送道:“還是用我的吧?”
花匠推開他的鐵柺,笑眯眯地舉起鋤頭道:“儘管很久不用了,但是我跟它還是有感情的。”說罷,她拍了拍裙子,手持鋤頭,一個跟斗翻身上場。
……
嚴晨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花匠,面無表情道:“你翻過頭了。”
花匠撇嘴道:“我故意的,我喜歡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