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晨氣得發抖,理智原本飛啊飛的還沒有飛遠,這些好,直接衝到九霄雲外去了。他怒道:“若是我們輸了,老暗尊的那些個賬,我們一筆勾銷!”
馮古道精神微微振起,“這話是嚴大俠一個人的意思?”
嚴晨站在那裡,周圍一片寂靜。
嚴晨老臉頓時掛不住了,惡狠狠地轉頭瞪那些人。
利字頭上一把刀。
憤怒頭上兩把刀。
那些白道受損門派被兩把鋒刃上的冷光照得兩眼一抹黑,幾個膽小的先站起來表態,說支援云云,緊接著其他門派也不好意思再袖手旁觀下去,一個個說以嚴大俠馬首是瞻。
嚴晨這才心滿意足地轉回頭來。
馮古道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地划著,“那比什麼呢?”
“我說了,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中人的紛爭當然應該以比武為了結。”
袁傲策睨著他,漠然道:“好像本來也是以比武開始的吧?”
嚴晨喉頭一窒,繼續道:“我們用十一戰六勝制,比武的人不能重複下場。”他調差過,魔教在開封真正厲害的高手全在這裡,分舵主是個生意高手,武功卻稀鬆平常得很。
所以嚴晨話音一落,紀無敵就拍桌大笑。
因為袁傲策、馮古道、花匠、莫琚、端木回春加起來一個五個人。等於說即便他們全贏了也沒用,因為是六勝制,而且還不能重複下場。
但是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笑。
白道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荒唐的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變得不但不荒唐,而且還極為可愛。
孫玉良淡淡道:“魔教人手不足。”
馮古道等人有些驚訝,因為這個節骨眼上為魔教說話,就等於和白道那些分大餅的人站到對立面。
“所以魔教可以再找六個人來。”孫玉良一本正經地接下去。
馮古道失笑,袁傲策冷哼。原來他不光想□,還想立個牌坊。
慈恩方丈和凌雲道長交換了一個眼色。
少林和武當都是不涉及商場生意的。所以這塊大餅對他們來說,毫無吸引力。但是即便如此,他們這時候也不能隨便開口。縱然少林武當是大派,卻也不敢像輝煌門這樣肆無忌憚地得罪整個白道。畢竟少林武當是百年傳承,而且他們也不是紀無敵。
慈恩方丈斟酌著措辭,須臾道:“依老衲看,十一場未免太多了些。”
凌雲道長緊接著一句道:“貧道也是此意。既然是比武,不如三局兩勝?”
三局兩勝太不保險了!
這是在座大多數同道的心聲。
馮古道見白道一副扭扭捏捏又兩眼放光,志在必得的模樣,心中一邊冷笑一邊盤算。這些白道還是想得太天真。十一局六勝?他還有一個長老臥底在武當,加上他就是勝利在望。更何況還有輝煌門在側,紀無敵的武功雖然不行,他卻有個武功絕頂高的鐘宇,只要紀無敵讓鍾宇暫時加入魔教,那他們就是勝券在握。畢竟全場武功最高的三個人就是袁傲策、凌雲道長和鍾宇。
但是,為了一場小小的比試就讓他將埋伏几十年的長老這張底牌翻開……
他不甘心。
“若是,就只有我們五個人呢?”他看著嚴晨,淡然笑道。
嚴晨頓覺壓力從四面八方集來。
但是他覺得這是壓力,更是期望,說明武林開始正視他,矚目他,於是抖擻精神道:“莫非明尊心存愧疚,想不戰而降?”
馮古道微笑。
接話的是紀無敵,“他是想看你的臉皮還能厚到什麼程度。”他頓了頓,又嘆氣道,“怪不得我奶奶一直說,做人要長腦子啊要長腦子。”
一直沉默的鐘宇這時鐘宇忍不住道:“你見過你奶奶?”明明連他們都沒見過,紀輝煌出現時就是大光棍一條。
“沒見過。她是託夢給我的。”紀無敵道,“可見長腦子是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嚴晨深吸了口氣道:“如果明尊執意不加人……”
“如何?”馮古道挑眉看著他。
嚴晨躊躇地朝後看了一眼。
白道那些人的眼睛也一個個亮晶晶地望著他。
馮古道也不催,任由他在那裡左張望右張望,左扭右扭的。
扭了老半天,嚴晨自己也有點撐不住,乾脆一咬牙道:“五局五勝。”
馮古道故作不解道:“嚴大俠的意思是?”
話已出口,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