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璧,眼中光芒一陣閃爍,“那這位一定是雪衣侯了。”
薛靈璧淡然睨著他。
“久仰雪衣侯文武雙全,不知何時有空,讓我們以文會友?”衛漾公子雙頰紅撲撲的,就差沒衝上去搖對方的胳膊了。
馮古道乾咳一聲插|進來道:“聽說我的文采也不錯。”
衛漾公子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可是魔教不是江湖門派嗎?”
“當個偉大江湖人的首要條件是德才兼備。”馮古道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衛漾公子贊同道:“不錯。為人處世,當先明其道,了悟其理,方能修其德行,不至有虧。”
“魔教是邪派。”薛靈璧道。
“……”
衛漾公子對著馮古道眨眼睛。
馮古道莫名其妙地跟著眨了眨。
薛靈璧忍不住伸出手,想衝衛漾公子的腦袋拍下去,他突然說話了,“眼睛最能表達一人的善惡。心善,則眼清明,心惡,則目渾濁。我看馮兄為人應當是前者。”
薛靈璧收指成拳。
馮古道趕緊道:“一個人眼睛清明還渾濁只代表著一件事,那就是早上洗臉有沒有洗乾淨。”
衛漾公子呆了下,“啊?”
正巧婦人走出來,馮古道搶先往裡進,“既然令嬡不久於人世,我們還是搶在她過世前見識見識吧。”
婦人:“……”
走進屋裡,果然殘破陳舊,混著醃菜和黴味的奇特臭味充斥著每個角落。
馮古道不停地摸著鼻子。
薛靈璧則直接屏住呼吸。
“我女兒就在房裡,三位一道進去可能不大……”婦人還沒說完,三位已經一道進去了,“呃,方便。”
她女兒躺在一張用幹稻草鋪陳的床上,窗子有些歪斜,看上去是卡在窗稜間的。
馮古道走在最前,一馬當先。薛靈璧站在他右側,衛漾公子最後。
“你就是衛漾公子嗎?”她女兒顫巍巍地衝馮古道伸出手。
雖然在馮古道眼中,她更像衝著他的玉簫伸手。
“嗯。”他配合地點了點頭。
眼淚刷得就從她眼眶裡落下來了,“自從六年前看到公子的畫起,我就一直很仰慕公子……”
“你娘不是說五年前嗎?”馮古道笑眯眯地問。
女兒低下頭,期期艾艾道:“五年多,六年不到。”
“哦?”馮古道想了下道,“你是準備見過我之後就去死嗎?”
女兒猛地抬起頭,眼裡俱是驚愕,就好像他突然變成三頭六臂的怪物一樣。
薛靈璧突然一指衛漾公子道:“這個是大夫。”
“啊?”衛漾公子順著他手指指的方向,呆呆地看向自己。
女兒一驚,隨即哀怨道:“我治不好了,死定了,不用看了。”
“還不替這位姑娘診脈?”馮古道對他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