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如畫的地方多得很。他沒空。”
衛漾道:“還可以回來敘敘舊情。”
“舊情?”薛靈璧的眼睛微微眯起。
馮古道見氣氛不對,忙出來圓場道:“時間不早。”
“再留一會兒。難得我們這麼投契……要不下回我去睥睨山找你?放心,我一定會喬裝打扮,不會讓人認出來的。”衛漾戀戀不捨。
他交友雖廣,但大多忌諱他世子身份,真正如馮古道和薛靈璧這樣直言無諱的卻沒有。
薛靈璧嘴角一彎,冷冰冰地笑道:“既然如此,我不如先切磋切磋。”
“切磋?”衛漾以為他要切磋詩文,頓時來了興致了,“以何為題?”
嶽凌看薛靈璧的眼神就知道他動了真怒,可嘆衛漾還傻乎乎的,只好開口道:“侯爺,早一刻走就能早一刻到成親。”
一直站在一旁靜觀的凌陽王突然道:“成親須黃道吉日吉時,趕早了也無用。”
嶽凌愣了下,疑惑地看著突然熱情起來的凌陽王。
凌陽王道:“本王也很想看看你們的切磋。”
薛靈璧也有些困惑。
照例說,沒有一個做父親的喜歡看別人在自己面前揍兒子吧?
馮古道眼珠一轉,笑道:“傳聞當年凌陽王不但軍功蓋世,而且一身武功也是獨步天下。不知衛漾公子學了幾成?”
一提起這個,凌陽王的臉色就陰沉下來,“哼!本王常年在外征戰,不能親自督導,便找了幾個武師教他。但他們個個都縱容他,放任他,以至於十二歲了連馬步都蹲不好!”
衛漾小聲反駁道:“後來能蹲一炷香了。”
“那是你十六歲的事!而且還只此一次,僅供回憶!”凌陽王說的時候,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口水在半空中跳動。
馮古道摸了摸鼻子道:“學武是靠天分的。通常來說,捱揍很難捱出高手。”
“哼。就他現在這個年紀,本王還指望個屁高手。”凌陽王冷哼道,“我就是想出口惡氣。”
薛靈璧道:“你為何不自己出手?”
“……本王不捨得。”
“……”
馮古道、薛靈璧和衛漾不約而同地想:當年縱容放任的真的只有武師麼?
侍衛們在門外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才看到那道緊閉的大門開啟。
薛靈璧坐在輪椅上,有馮古道推出來。
“吼!”侍衛們突然大吼一聲,彷彿下馬威一般,肅容地瞪著他們。
但二人全無驚容。
馮古道將輪椅停在門檻前,然後泰然地彎腰想要抱起薛靈璧。
薛靈璧按住他的肩膀,聲音雖輕,卻極為有力道:“背。”
馮古道微笑道:“背要你站起來才行。”
薛靈璧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動不動。
馮古道嘆氣道:“還是侯爺喜歡扛?”
“……”薛靈璧終於放開手。
馮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