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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顏面,考量過箇中厲害之後,便突然轉身向密林深處騰空逃竄,身形速度比之追尋秦堯之時竟快了許多。

秦堯看到周短如喪家之犬般轉身逃竄,倒沒再說什麼嘲諷話語,混江湖嘛,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是這周短少了那份視死如歸的真正風流,這輩子也就只能做些見不得人上不得檯面的齷齪勾當了。

而立於湖面不動則已的楚君羨見狀冷哼一聲,動則如脫飛狡兔,眨眼間消失在原地,瞧在秦堯眼中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啊呃……!”

約莫幾個呼吸間的光景,只聽密林深處傳來一聲慘叫,秦堯想來定是周短又遭重創,就要跟上去瞧個究竟。

剛要動身,卻被身後一隻白皙修長的大手拉在袖口,秦堯轉身疑惑地看著陶侃,卻見後者鬆開手後,將悠悠轉醒的雲卷舒小心扶起身來,說道:

“陶侃有些秘法,能瞧出那楚君羨很不簡單,氣呈大紫,必是……”

秦堯伸手攔陶侃的話語,蹲身子滿臉關心地對雲卷舒說道:

“雲大哥還好吧?”

雲卷舒雖然醒了過來,所受內傷依然很重,輕咳一聲就要爬起身子跪拜在那裡。秦堯見狀趕忙止住雲卷舒的動作,溫醇說道:

“雲大哥不必如此,若霸北幫的弟兄們不嫌棄,便是秦堯手的第二個掛名將營,取名‘霸北營’。”

陶雲二人聽到秦堯如此說,皆是面色大驚,尤其是陶侃,驚訝中還帶著幾分憂慮,禁不住出聲問道:

“王爺早就……”

再次止住陶侃的話語,秦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尊,看著陶侃說道:

“若秦堯沒看錯,三當家就是那位被三王皆是掃地出門的失意書生陶侃吧?”

陶侃面露尷尬,卻很快搖頭無奈笑了笑,笑容中除了那抹無奈,更多的是“虛負凌雲萬丈才,一生襟抱未曾開”的驕傲。

微微一笑,秦堯繼續說道:“陶先生胸懷天,更精神滿腹,秦堯有幸得一運籌帷幄之人,哪有不收的道理。”

說完後,秦堯看向不停咳嗦的雲卷舒,“雲卷舒修為三品,身手勉強能在江湖裡生存,卻志不在短,更有一身將兵之才,只做江湖人委實屈才,得之我幸!”

聽到秦堯簡單卻極富褒義的評價,雲卷舒陶侃兩人皆是有些激動,秦堯伸出雙手輕輕拍在兩人的肩頭,眼神清澈,緩緩說道:

“秦堯身份特殊且敏感,但並無犯上之心,戰事將至,秦堯也想為二哥,更為大秦盡一份力,怎奈人言可畏,雲大哥陶先生,還望兩位能臥薪嚐膽些時日,我自會命人幫襯霸北幫,想來以雲大哥的手腕和陶先生的智略,自會有法子發展起來而又能免去木秀於林的危險。”

雲卷舒受困內傷,說話困難,只好由陶侃說些稍顯奉承但不得不講的寒暄,“王爺知我倆如此,陶侃和雲大哥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擺了擺手,秦堯站起身,再次嬉皮笑臉起來,“言重啦,在南飛鳳,江湖走酒,吾輩當寫意風流!”

秦堯借用魏傾夏的醒世名言裝了回高手風範,瞧在陶侃眼中卻相當應景,似是想起什麼,陶侃面色擔憂地說道:

“鳳兄弟,在陶侃看來,那楚君羨應該是……”

哈哈大笑一聲,秦堯大步向密林深處奔騰而去,朗聲向身後的陶侃雲卷舒說道:

“管他子醜寅卯,先攀個高枝再說!”

看著大笑而去的秦堯身影,陶侃與雲卷舒對視一眼,皆是搖頭苦笑,片刻後陶侃仰望皎潔明月,對雲卷舒說道:

“大哥還覺得此人跟不得嗎?”

雲卷舒輕咳幾聲後搖了搖頭,盤腿坐開始運功療傷。

而陶侃站起身來雙手負後,很是書生意氣,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舉頭說與老天,“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南王年歲雖小,卻深知其中道理,必是中原戰事中的收官之人……”

——————約莫奔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秦堯終於看到橫屍荒野的周短,此時周短的頭顱已被平齊砍掉,身子就那麼僵直地倒在一處樹,秦堯看後搖了搖頭,並沒有太多感情流露。

沿著血跡小跑了一會兒,秦堯才將將看見楚君羨的背影,此時後者將幽藍長劍系在背上,右手提著一個滴血不止的包裹,顯然是周短的腦袋無異了。

秦堯緊跟了幾步,“楚兄留步!”

以楚君羨的修為,早已得知秦堯跟了上來,停腳步緩緩轉過身子,楚君羨面色平靜地看著秦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