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祭祀臺慢慢陷入黑暗。
這路有些長,一路上兩旁數不清的樹,有種進入森林的錯感,我感到手被握了握,然後一直被我握住的手腕抽出,接著有手指插入我手指縫,緊扣。
我先是一怔,然後也緊緊扣住。
有悶油瓶在總是很安心。
漸漸的,視線中出現了光。
越走光線越強烈,我們都用手擋住,等適應了後才放下。
一個寨子出現在眼前。
我眨眨眼,跟著胖子走過去。
空氣中開始有木頭腐爛的味道,還是那種放置在房間裡很久腐爛掉的味道,雖然不臭,但是我呼吸覺得很困難。
最近的木房前有個被雜草覆蓋的石碑。
胖子幾下折斷那些草,我湊近一看,字腐蝕得很厲害,一個也辨認不出,跟鬼畫符似的。
我注意到右下角還有刻痕,扒開草根一看,很熟悉,我仔細想想,胖子也湊過來看,然後指著刻痕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來。
“龍。”悶油瓶出聲道。
“對對對,就是龍。”
這龍真衰,被腐蝕得跟條毛毛蟲似的。
刻痕十分簡單,就是手指般長粗的一條曲線,四個爪,頭頂上兩個角,不是毛毛蟲是什麼。
“難道我們發現了炎黃後代的居住地?”
我還在辨認石碑上的字,沒理會胖子。
突然安靜下來,我抬頭一看,胖子的視線在我旁邊,我順著看過去,然後假咳一聲扭頭甩手。
胖子好像發出音但是沒說什麼。
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我只好放棄,胖子嚷嚷餓了拿出壓縮餅乾啃著,我問悶油瓶餓了沒,他搖搖頭,我們就在旁邊的一棵樹下休息。
下來不知道幾個小時,我拿出手機開機看時間,居然都凌晨四點了,我們下來是晚上十點左右,這時間過得真快。
我坐在地上揉著手臂和腿,打量著不遠處的木房,光在上面灑下,不過被周圍的參天大樹的樹葉遮擋了大部分,上面隱隱約約好像還有岩石。房子是瓦房,瓦片整齊地排列在屋頂,就是有幾處空著,往下普通的門,門兩邊都有窗,房子都是沒有規律的排列,感覺就是這裡可以建房我就在這建一樣,有的門對門,有的是斜的,這樣的寨子似乎是苗寨。
寨子不大,也就十幾棟木屋。
胖子吃了一半餅乾建議休息一會再進寨,我往後一靠在樹幹上轉轉頭,悶油瓶坐我身邊看著我,我回看他一會,拉過他胳膊把頭靠他肩上,怎麼好像聽到胖子嘆息一聲。
小哥身上有著安心的味道,我閉眼靠在他肩上。
“天真……天真!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