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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了眼淚,聽了母親的話,蕭俊頓覺胸中像塞了一團柳絮,又悶又脹,吐不出,按不下,倚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老太君聽大太太提到家主,才想起夢溪來,眼睛掃了一圈,沒見到人,隨口問道:

“溪兒呢,怎麼這個時辰了,還不過來伺候?”

聽奶奶提到夢溪,蕭俊身體一顫,奶奶和母親過來了,她做媳婦的不過來伺候,便是不順父母,本來庶女出身便有違祖訓,再鬧個不順父母的罪名,任自己怎麼努力,怎麼堅持,也是回天乏術!

抬眼看向紅珠,見紅珠無奈的衝他搖搖頭,心底一涼,夢溪這是鐵了心鬧著要休書,一時競覺得沒意思起來,見母親也在四處找夢溪,開說道:

“奶奶,母親,溪兒在這兒衣不解帶的伺候了兩天,俊兒醒來後,讓她回東廂了,剛剛俊兒沒派人傳,想是還不知你們過來。”

老太君聽了,坐在那沒再言語,大太太見兒子竟然這麼心疼媳婦,自己臥病不起,還不捨得讓她伺候,竟讓她去休息,不覺恨意滔天,早忘了兒子剛甦醒,受不得刺激,這個媳婦,就是個狐狸精,今天非下堂不可,否則早晚得吸乾兒子的血!想到這開口說道:

“俊兒真是糊塗了,怎麼能說這話,常言道,百事孝為先,二奶奶年輕輕地,又沒什麼病,怎麼能因為一個勞累,就不到長輩面前盡孝,今天單單是我也就罷了,老太君也在這呢,去個人傳二奶奶過來。”

母親說的有理,蕭俊不是不知,但他深知夢溪的執拗,她是打定了主意的,原本想這麼搪塞過去,想不到母親不依不饒,想起母親和夢溪的水火不容,蕭俊心裡泛起陣陣無力。

來自蕭府的層層阻力,他有信心只要堅持總能化去,但溪兒呢,任他如何的努力,都不能撼動那顆冰冷的心,他曾經錯了,他一直在努力地糾正,可這麼久了,她從不曾回頭仔細看看他的,面對這樣執拗,這樣冷漠的夢溪,讓他再無力面對來自家庭的壓力。

聽了大太太的話,紅珠更是暗暗叫娘,無措的看著二爺,見他面色灰白地倚在那,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該怎麼應付,正猶豫間,紅杏已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老太君見紅杏出去了,沒再說什麼,只吩咐丫鬟去傳大夫過來,便又和他聊起了這兩天的事情。蕭俊倚在那無精打采地應著。

不一會兒,只見紅杏侷促不安的走了進來,二爺見了,心徹底的沉了下去。大太太見紅杏進來開口問道:

“二奶奶呢,在忙什麼,怎麼還不過來?”

紅杏聽大太太問起,撲通一聲跪下,開口說道:

“回老太君,大太太,二奶奶說,說她身體不舒服,不方便過來伺候。”

“什麼,身體不舒服,來人!”

大太太一聽紅杏的話,騰的站了起來,面對如此囂張的夢溪,她是真憤怒了,張嘴就喊來人,想讓人去東廂拿人,二個婆子應了聲,挑簾籠進來,向老太君和大太太見了禮,立在一邊等著吩咐。

老太君也被夢溪的囂張氣著了,正想發作,見大太太喊來人,便沒說話,抬頭見二爺的臉霎時變的慘白,心一動,衝大太太說迸:

“媳婦不急,先坐下來慢慢說。”

見老太君發話,大太太無奈又坐了下來,剛要開口,只見二爺掙扎著要挪動身子,紅珠見了,忙上前扶著,在紅珠的幫助下,二爺掙扎著現在床上,給老太君和大太太磕了個頭。兩人見了,忙勸阻遒:

“俊兒快躺下,好好的,這是做什麼,又不是外人,有話躺著說就是。”

“奶奶,母親,溪兒年輕不懂事,求奶奶和母親看在俊兒的面子上,不要責罰溪兒,俊兒給奶奶和母親磕頭了,求母親和奶奶成全。”

老太君此時對夢溪的恨得牙根直癢,蕭府還從來沒人敢對她這麼無禮,不是礙著淨雲大師的話,擔心俊兒有個好歹,她早派人去東廂把夢溪給滅了,見當著一院子的丫鬟,夢溪對自己如此無禮,俊兒竟還替她說話,臉立時沉了下來。

大太太見夢溪無禮,兒子還護著,早已怒火中燒,見老太君也沉了臉,開口罵道:

“逆子,真是逆子,我哪輩子作孽了,生了你這個逆子,這二奶奶到底使了什麼妖法,把你迷成這樣,家主之位不要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孝”字也不要了,連世家規矩體面也不要了;二奶奶單單衝撞了我也就罷了,現在連你奶奶都不尊敬,你竟還替她說話,不說我們這樣的人家,你去問問那些小門小戶的,哪有兒子在長輩面前護媳婦的禮,這話傳出去,我哪還有臉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