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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族譜中除去,陸遙所生子女都過繼到了陸遠名下。怕自己的悲劇在子孫身上重演,留下遺書,除了要子孫在他死後將他與陸遠合葬外,還寫道,庶出之女,身份卑微,血統不貴,心思陰毒,終不堪大器,留下了蕭氏家主的嫡妻必須是嫡女的祖訓。”

大老爺聽完,不由暗歎:

想是太祖爺晚年為情所傷,性情大變,處事難免有些偏激,一個人性情的好壞,血統固然重要,但總不能以偏蓋全,一概而論,想那陸遙,也是因為生在亂世,才生成這種毒辣的心性,放在這太平盛世,有幾人能狠到用自己的骨肉做餌,去打擊對手,太祖爺傷情過重,一念之間,立下了祖訓,說是怕後人走他的老路,卻不知子孫後代多少人因為祖訓為情所累,他和俊兒便深受其害。

沉默了良久,長嘆一聲說道:

“溪兒雖是庶女,但為人聰慧賢良,雍容大度,真是個好媳婦,不說俊兒,就是我,也不忍心休她下堂。祖訓,祖訓……”

“祖訓害人”四個字終是說不出口,畢竟是自己的祖宗,做子孫的怎能輕言是非。

老太君哪有不明白的,也長嘆一聲:

“大老爺說的是,不說別的,單說溪兒這份雍容,這份心胸,就比我年輕時有過之而不及,我常常能在她身上看到我的影子,兩年來,多少次要休她下堂,最後都放棄了,雖說是為了俊兒,也是心裡不捨,嗨,只是祖訓難違啊。”

“母親,這次真要溪兒下堂不可嗎?”

大老爺心有不忍的問道。

“當初一念之間,已鑄成大錯,總不能一錯再錯,否則,我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常言道,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事情已經揭開,今天,夢溪必須下堂!”

聽了母親果決的話,大老爺神色一暗,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正沉默間,侍畫匆匆推門進來,老太君一愣,她吩咐過不準人進來打擾,正想發作,只見侍畫輕輕一福,開口說道:

“回老太君,二爺昏倒在家祠裡,渾身發燙,人事不醒。”

老太君一聽這話,騰的坐直了身子,大老爺也站了起來,開口問道:

“人送回來了?”

“回大老爺,二爺是在受罰,奴才們沒敢自作主張,趕著過來請您示下”

“人都昏了,還不快抬回來,都是死腦筋啊!”

老太君一聽這話,頓時大罵起來。侍畫忙應了聲轉身跑了出去。終是父子,只聽大老爺喊道:

“來人,快請大夫,備轎!”

二爺昏倒在家祠中被送回來,蕭湘院立時亂成了一鍋粥,紅珠見二爺渾身發燙,四肢僵直,眼淚立時就下來了,震驚之下沒了主意,小丫鬟們見紅珠都慌了神,更亂了起來,像一群無頭的蒼蠅,在廳裡轉來轉去。

與亂成一鍋粥的上房相比,東廂卻格外的寧靜,夢溪正一筆一劃的寫著大字,不是二爺昏迷的訊息沒傳到東廂,只是在夢溪來說,二爺不過是跪的時間長了,死不了人,常言道:不作狠心人,難成自了漢,此時的她,必須狠心地漠視二爺,斬斷和他的情緣。

看著異常平靜得二奶奶,知冬一臉急色,轉頭看看知夏,她也沒事人似的立在一邊,搓了搓手,再搓搓,終於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說道:

“二奶奶還是出手救救二爺吧,奴婢猜想大概也只有您能救他!”

夢溪見知冬如此,不覺一愣,放下手裡的筆,看著她不語。

見二奶奶抬起頭,知冬舒了口氣,接著說道:

“奴婢去上房打聽訊息時,看了二爺的症狀,和奴婢的爹爹去世前一模一樣,當年爹爹上山砍柴,不小心傷了手,回來後,娘和爹都沒當回事,只用土灰掩了,那知第二天下午,爹爹便開始全身發燙,手臂僵直,還陣陣抽搐,娘東挪西借湊了些銀子,請了大夫,大夫說只是感染,沒什麼大事,重新給上藥包了,又開了些湯藥,聽了大夫的話,母親也放了心,誰知,庸醫誤人,用了藥,爹爹的病不但沒好,卻越來越嚴重,前後不到十天就去世了,聽最後給爹爹瞧病的大夫說,爹爹得的是七日風,無藥可救。”

七日風!夢溪聽了,不覺一皺眉,七日風在現代叫破傷風,就是現代也不是百分百能救治的,別說這醫療落後的古代了。

不會吧,那麼巧,二爺不過跪了一夜就會感染破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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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清理傷口

知冬見二爺身體僵硬,渾身發熱地被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