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如雷,踢飛了兩個親隨。
這邊,楚思暮大軍內卻是士氣高漲。
一時間,到也沒再見天錘國有什麼挑釁的行為,楚思暮得到的密報是,天錘和桐鄉兩國決定於新年的第三日對青陽發起進攻。
於是,楚思暮更是抓緊訓練士兵,一刻也不放鬆,至新年這半月來,大營裡最忙的人就是他,他每一天都忙到很晚才休息。而整個大營裡最悠閒的人莫過於阮清,她的職務最低,每天只在楚思暮需要發軍報的時候才被叫過去幫忙,雖然日子悠閒,但她還是嗅出了非常緊張的氣味……
墨先生來的時候正趕上過年,這是阮清第一次在不是自己家以外的地方過年,雖然過完年後就意味著戰爭的爆發,但,新年是三國共同的唯一的大節,肯定還是要過的。
當阮清看到那個原本應該一臉嚴肅的墨問天此時正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心裡那個高興。
“墨師傅,墨師傅真的是你嗎?”阮清衝上前去,撲到墨問天的身上,一張小臉因為興奮而洋溢著歡樂的光彩。
“怎麼?阮二小姐終於也不做清閒的漁婦了,親自上得陣前殺敵建功了嗎?”墨問天微笑著說。
“我?唉,師傅你還不瞭解我麼?我是被逼著來的,不來家母肯定會殺了我。”阮清摸摸鼻子,苦惱的說。
“我聽說,你又闖了禍,被你母親發配來的,是也不是?”墨問天的訊息也是非常靈通的。
“哈,哈,”阮清強笑,“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哦,阮校尉是犯了何錯,得罪了丞相大人才流落至此啊,我也很想知道呢。”一旁的楚思暮眯起了眼睛,他深深的看了阮清一眼,轉過頭問墨問天。
“啊,沒什麼?哪有什麼?”雖然是姐姐故意給自己安排好的理由,可是這理由聽著也實在是太丟人了。
“哈哈哈。”墨問天見阮清大窘,一陣爽朗的大笑,“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去,今天能和我最欣賞的兩個人一起喝酒,真是人生樂事。”
“喝酒喝酒。”阮清連忙跟上墨問天,不去理會楚思暮掛在嘴角的那一縷戲謔的笑容。
青陽城裡,“四季春”酒館,三個女人喝的滿臉通紅,腳邊橫七豎八丟了十幾個空的酒罈。
“師傅,你沒事吧?才喝這麼點酒就醉了,也太不濟事了。”一個如花的少女兀自趴在桌子上喃喃道。
“還說我,那你呢?才喝了幾壇酒,你的臉就紅的和猴屁股似的。”說話的是一身墨色長袍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只見她眼神渙散,手腳發軟。
眼見面前的這兩人醉了還互不放過的鬥嘴,裡面還算清醒的一個,衝著門外招了招手。這時,進來了幾個普通百姓打扮的親隨,架起了一塌糊塗的墨問天。
“把墨先生送回她的帳子,好好照顧。”扶起同樣爛醉的阮清,走過她們,楚思暮小聲的叮囑。
“咦?”懷裡的少女猛的睜開眼睛,雖然頭還是昏眩的難受,可她一任雪花飛到她的手心裡,驚喜的說“下雪了,看下雪了。”只見不知何時,天空中撒撒洋洋下起了大雪,一片片雪花在風裡盤旋,一不留神就飛進了少女的脖頸裡,“哈,好涼。”只見她咯咯笑著,這時才恢復了她十六歲的樣子。
“怎麼,你很喜歡雪嗎?”楚思暮幫阮清把灰鼠圍領緊緊扣好,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說。
“是啊,我最喜歡雪天了,小的時候,一到下雪就會拉著阮雪打雪仗,她怎麼也不是我的對手。哈哈。”阮清因為經酒精的刺激,腦袋開始有些發沉了。“馬?我要騎馬。”阮清撲到親隨們為楚思暮牽來的白馬上,抬腿想爬上去,卻軟了軟,向地上倒去。
“你,真是個奇怪的小東西。”楚思暮的眼睛在看向阮清時,裡面的神采亮的出奇,他一把抱住阮清,把她放在馬上,隨即,自己也跳了上去,在後面摟住阮清。“我帶你騎馬,你去不去?”
“去。”猛一點頭,阮清忍不住小聲呻吟了一聲,誰在打她,為什麼頭這麼疼。
“那你可抓好了啊。駕——。”楚思暮策馬在青陽城裡狂奔了起來。
雖然頭還是很疼,可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楚思暮的白馬是有名的千里馬名“電弛”,真是名不虛傳,跑起來真的象風一樣。
楚思暮摟著阮清,任“電弛”奔出青陽,跑到馬鳴山上的懸崖邊停了下來。
“真好,”阮清的頭被懸崖上的冷風一吹,好象有些清醒了過來。“你看,那是青陽城,處處燈火,真漂亮。”她高興的大喊,“我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