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只見一個瘦俏的人影慢慢從帳後閃了出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滿是驚恐,他喏喏道“是我。”
“雲深?你現在這裡做什麼?”阮清心裡狐疑不定,這麼晚了,他幹什麼去了。
“我進城了,去買些東西。”果然他的手裡攥有一個小小的袋子,裡面鼓鼓囊囊的裝了東西。
“拿來,我看看。”阮清伸出手。
雲深有些不安的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來:袋子裡是兩隻裝了不語花的陶罐。
阮清心裡一動,她記得自己給玉蕭就買了這個,難道說,雲深也是買給他的意中人的?
按下心裡因為這件事而浮起的莫名的失落,阮清淡淡的笑了笑,“不語花,送給情人最好的禮物。”隨手把袋子丟給雲深。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雲深的心裡湧上來一股濃烈的苦澀,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這裡忍不住寫了個小番外,一直對雲深好象寫的不夠多,他也我設定的男豬之一呢
七月的夜晚,空氣裡夾雜著苜蓿花淡淡的芬芳,東城門外,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衫約莫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站在偏僻的樹林裡,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著“這個死辣椒,都什麼時辰了,還不來。”
罵人的話還沒來的及說第二遍,只聽“嗖”的一聲,一條黑色的身影攜著一個小黑影從樹上飄下,“死丫頭,又罵師傅什麼呢?”說話的這人是江湖上有名的俠盜“紅辣椒”,自從三年前被人陷害偷潛入丞相府偷根本就沒有的南海夜明珠被阮清所救,就答應每月初五的晚上固定教她兩個時辰的功夫。
“師傅,我怎麼敢罵您老人家呢?我這不正碎碎念您的好呢麼?”阮清嬉皮笑臉的湊上去。
“喲喂,怎麼今天還有外帶的麼?”當她一眼看到“紅辣椒”身後的那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時,好奇的問。
那個孩子長的還真是漂亮,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只是臉色蒼白。此刻他正抖抖嗦嗦的站在“紅辣椒”的背後,一臉戒備的盯著阮清看。
“這個小孩,又是你從哪裡偷來的?”阮清一臉好玩的上前,捏捏那個小孩的臉,只見他的眼裡立刻浮上一層水氣。
“好玩,居然哭了。”阮清一時玩性大起,又使勁捏捏那小孩的臉。
“啪”一聲,只見“紅辣椒”狠狠的把她占人家便宜的狼手打下來。“不要嚇壞了我的搖錢樹,呵呵,我還指望著他給我換錢呢。”
“師傅,”阮清一臉震驚的說“你是什麼時候做了青樓的老鴇?怎麼都沒有聽你說過哈。”
“紅辣椒”用力在她腦門上一彈,“小小年紀就不想點好的。你師傅是那種人麼?他是我偷來的,嘿嘿,打算問他家要點銀子花花。”
阮清露了一個瞭然的表情,“早說嘛,嚇死我了。〃
“可是,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辦,這個孩子我又不能帶去,”“紅辣椒”眼睛骨碌一轉,“放在你那寄養一會兒如何?”
“啊?”阮清一臉被人算計的苦相,“我能不能說不行啊?”旋即卻在“紅辣椒”惡狠狠的眼光中,強笑一聲“哈哈,我開個玩笑的。我帶走就是。”
“喂,我說,你別總是苦著臉行嗎?我又沒有欺負你。”看著跟自己回家的小人兒愁眉苦臉的樣子,阮清多少有些鬱悶。她可不想做免費保姆,可又打不過師傅,帶回府,卻又怕母親發現,否則鐵定要打屁股,好為難啊。只好趁著半夜沒人的時候從後牆爬回家。
看著眼前這個小男孩額角上,因為爬牆而摔的紅腫印記,阮清一陣心虛,“不是太疼吧?”她小聲的問他。
男孩兒咬著嘴唇,低著頭不答話,阮清一低頭髮現地上不知何時打溼的一小灘水漬,“不會吧,那麼疼麼?”糟糕,她可從沒哄過小男孩兒,這可怎麼辦好呢。
“別哭,別哭,你看,我這裡有很多好玩的,你看,都給你。”一古腦把自己私藏的瓶瓶罐罐都搬了出來。
拿起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奇怪的東西,男孩終於不哭了,有些害羞的小聲的問她“這是什麼?”
阮清一看,“呀,那個不行。”羞的臉兒通紅的把那個狀似母雞的東西藏進了自己的懷裡,這是五歲那年,自己看到別人胳膊上架的獵鷹威武拉風,回家纏著母親也要馴一隻,可母親沒有答應,於是自己就用泥巴捏了一隻玩,可是技藝不專,捏來捏去最後倒騰成了個母雞的模樣,後來被自己隨手丟進了放雜物的抽屜裡,今天怎麼一古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