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卻並沒有為自己留步。
一陣風吹過,吹起他淡紫色的長衫,孤寂空洞的眼神望向春水。
春華七年春,天錘國派來使者,希望能和如月國聯姻,三日後,大殿之上,金紫衣環顧群臣“傳朕旨意,十七皇弟金西林賜‘和樂君’封號,十五日後嫁往天錘。”
群臣俱跪下恭賀。
出乎意料的,金紫衣居然命阮清和楚思暮同為欽差護送金西林出嫁天錘,這讓阮清心裡好一陣激動,沒有想到,機會就這樣來臨了。
步出大殿,阮清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什麼時候楚思暮走到自己身邊的,都沒有發覺。
“能到天錘就讓你如此忘形麼?”楚思暮淡淡的說。
“啊?什麼?”阮清驀的驚醒,看見楚思暮站於一邊,臉上帶了一絲淡淡的憂鬱。
“你怎麼了?思暮,最近幾天去找你,你總是不在,忙些什麼呢?”阮清關心的問他,並沒有注意他剛剛的問話。
“怎麼,阮大人也於百忙之中想起我來了麼?那我要謝謝你的關心了。”楚思暮雲淡風輕的回答。
阮清一時愕然“思暮,你今天是怎麼了?”
楚思暮極力壓下心中莫名的煩躁,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在殿上聽到阮清也要去天錘的時候,自己的心為什麼突然不安起來,如果可能,他真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踏上那塊土地。
“沒什麼,只是感到太突然了。”走到宮門外的時候,楚思暮突然停下腳步,“清兒,你應該很高興吧。”他語氣有些低落“可以見到他了。”
阮清一時無語,怎麼會不高興呢,聽到自己是欽差的時候,自己的喜悅多與愕然, “是很高興。”她慢慢的說出,她不想騙楚思暮什麼,再說,她的事情,他又什麼不知道的呢。
楚思暮點點頭,語氣微微有些酸澀“是該高興,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那種煩躁更強烈了,他不再看阮清,大步離去。
阮清有些愣了,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麼了呢。
“十五日後就要起程麼?”玉蕭正在畫一副花鳥圖,頭也沒抬。
“是啊,還真捨不得你呢。”阮清笑著躺在玉蕭的床上,看他作畫,這一段時間以來,在愛情的滋潤下,玉蕭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唇紅齒白。
玉蕭終於抬起眼睛,斜了阮清一眼,阮清滿心都是興奮,絲毫沒有注意玉蕭眼中那別樣的意味。
阮清在走之前想再去看一下子非,雖然年後也去看過他幾次,總覺得他的精神比起前一段時間好象差了好多。
“阮大人,您這邊請。”小宮奴恭敬的將阮清讓進殿內,阮清不敢造次,站在外廳等候子非。
“阮清,聽說你要到天錘國去,是真的麼?”出來的子非一臉倦態,可因為阮清的到訪帶了許多喜悅之色。
“是啊,不久就將起程,特來看望意君,還望你多多注意身體。”阮清關心的說道。
子非看看立於一旁的宮奴們,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和阮大人說說話。”
阮清剛想開口制止,卻被子非的眼神止住了。
“阮清,你怎麼才來看我,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見人都退下去了,子非撲到阮清跟前,摟著她的脖子,將臉貼了過來,撒嬌著。
阮清一時駭然,連忙將他推開“意君千歲,還望你注意一下身份。”這可是大白天的,要讓不相干的人看見,胡說了出去,十個腦袋也不夠她砍的。
子非嘟著嘴,有些不高興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怕什麼,阮清,你可是答應了我的,要帶我出去。”
阮清有些寵溺的看了他一眼,真是個孩子樣透明的人,想什麼就說什麼“知道,等有機會吧。”
子非有些煩躁“等機會,等機會,什麼時候機會才到呢。你這一去天錘沒有幾個月看來是回不來的,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阮清嘆了一口氣“子非,你聽我說,這件事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已經是在冊了的皇室君位了,哪那麼容易就出去的呢?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你要幫你,就肯定會幫你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子非看阮清有些為難,連忙說道“我知道了,只要你肯幫我,我就很高興了,你別為難,我不發脾氣了。”
阮清見他那麼小心的討好自己,心裡也難過起來。
正想再對子非說些什麼,只聽門外宮奴大聲說到“鳳君到。”
兩人都是一驚,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