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紫衣在帳篷裡用完膳,走出來後,也是笑著看著阮清拴在樹邊的馬,馬上的獵物確實不多,“愛卿,你今兒的獵物怎麼這麼少,是弓箭用的不順手麼?”
阮清連忙恭敬的站起來,回道“回陛下,臣的弓箭用的很順手。”
金紫衣奇道“那愛卿從前沒有打過獵麼?”
阮清道“打過,每年,母親都會帶我們去山裡狩獵。”
金紫衣覺得有點意思了“那你是對朕的賞賜感到不滿意麼?”
阮清忙道“臣不敢,陛下所騎乃世間少有的名駒,多少人夢寐以求。”
金紫衣嘴角微微揚起“那愛卿的獵物怎麼那麼少呢?”
阮清正色道“現下正是春季,萬物復甦,也是動物們求偶婚配的季節,臣認為不該殺戮太過。”
金紫衣面上一訝,還未開口,只見一個紅衣少女卻從人群裡搶了出來,怒斥道“你大膽,竟然敢指責陛下,這春獵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您竟然敢說殺戮太過。”
阮清卻面無懼色“陛下,春獵是祖宗們留下的規矩不錯,那是因為歷來建國都是以武力奪取的天下,為怕後人們忘了祖宗們創業的艱難,所以保留了春獵的傳統,可是,臣認為,如今的如月國除了武藝需要保留,還要有所創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和外面的國家交流,國力強了,則沒人敢欺負我國,治國並不僅僅要靠武藝,再者說,春天確實不適合狩獵,春天是萬物繁殖的最好季節,以野兔為例,在這個時候我們多打死一隻,來年就會少繁殖十幾只,而皇家的春獵往往帶動全國春獵的風氣,如此往復,再過多少年,舉國上下就將找不到一隻野兔了,殊輕殊重,臣認為陛下應該更清楚。”
紅衣少女卻越聽越氣,“少在那裡假惺惺了,我看你是技不如人,杞人憂天。有本事和本姑娘比試比試,再來侃你的什麼野兔。”
金紫衣聽了阮清的一番大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若有所思的看了阮清一眼,微笑著開口道 “愛卿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狩獵的規矩是祖宗們定下的,改是不能改的,只不過我們可以把時間做個調整,這樣吧,阮愛卿,你要能在箭術上勝了紅袖郡主,朕就聽了你的這個提議,怎麼樣,有沒有勇氣和她比試一下。”
阮清看了一眼那囂張的女孩兒,低頭道“臣領旨。”
“說吧,怎麼比?”紅袖郡主傲慢的看著阮清。
阮清淡然的說“郡主想怎麼比呢?”
紅袖輕蔑的看了一眼阮清對如月國來說也算嬌小的身材,“我素來喜歡用活人當靶子,你敢玩麼?”
阮清淡淡的說“聽憑郡主安排。”
紅袖面露狡捷衝著人群喊了一聲“小葉,出來。”
只見從一堆人裡跑出來一個面相老實的小丫頭,紅袖令她站在百丈開外的坡地上,頭頂頂著一個蘋果。
“看見沒有?只要射中那蘋果就算贏,誰先來。”紅袖得意的看著阮清。
阮清微笑著看她“臣怎敢和小郡主爭先呢?小郡主先來吧。”
此話正合紅袖之意,她瞥了一眼阮清,站定,抬臂,眼瞄準,輕輕鬆鬆一箭射去,正中蘋果的中心。她也真是狡猾,射中了中心無論阮清再射中其它什麼部位,都不能算贏,她看了一眼阮清,面上露出自得的表情。
而眾人也都充滿了好奇,雖然也都對阮清略有耳聞,可想來一個外臣能有多大本事,所以對她並沒有多麼看好。
金紫衣也饒有趣味的看著場上的二人,眼睛裡滿是考究之意。
阮清抱拳對紅袖一禮,步入場地,靜心,緩緩舉起弓,抽出一支藍色長箭,對準蘋果,提氣,然後猛的眼睛裡精光一閃,箭帶著呼哨脫弦而去,只聽“叮”一聲,阮清射的這箭穿破了紅袖先前射中的那支箭底,力道剛剛好將那箭頭從蘋果裡頂了出去,卻沒有射落蘋果,正中紅袖原來射中的那個洞裡。
“好。”只聽人群裡爆發了一陣喝彩,金紫衣也露出讚許的微笑。
只見阮清抱拳衝紅袖微笑道“郡主承讓了。”
紅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瞪了阮清一眼,對著金紫衣說道“這也不過是雕蟲小技而,臣還想再和阮大人比試一場。望陛下成全。”
金紫衣笑著說“紅袖,你以賭輸了一局了,沒有了賭注,這次,你想拿什麼比呢。”
紅袖恨恨的看了阮清一眼“臣如果再輸給了阮大人,臣願意給阮大人烹茶掃地,侍侯三個月,要是阮大人輸給了臣,也任臣私下差遣三個月,如何?”
金紫衣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