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小姐相助,都辦好了。”他低低的說。
“那就好,我不是說錢不用你還的嗎?你怎麼還來了。”
“今日雲深當街賣身葬母,多虧小姐相助,雲深無以回報,願終身為奴為婢誓死追隨小姐。”雲深重重磕了幾個響頭“還望小姐成全。“
“這樣啊,娘,您說呢?”阮清窘迫的看著阮靜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阮靜心初時還以為是女兒拈花若草,若下的風流債,可聽了幾句,發覺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
“娘,事情是這樣的。”阮清連忙把上午之事再次解說了一遍,阮靜心才明白個所以然。
“清兒,你做事也太莽撞了,萬一把張丞相的女兒打出個好歹來,你讓娘如何交代?”阮靜心不似剛才般火暴,這口氣也鬆了很多。
“既然你救了此人,他又無處可去,那就暫且先留下吧。”阮靜心緩緩說。“只是這樣的事,下回還是少做。”
“是,娘。”阮清得到母親首肯,心裡一鬆,她扶起雲深,說“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做什麼事情自有小玉兒告訴你。”
將雲深帶到清雅小築交於小玉兒,這才想起,原來客廳裡本還有個人等著的,她四下環顧一圈“人呢?”
第 3 章
阮靜心考慮再三,決定把請西席給阮清授課的事情提前定下來,她現在一看到阮清天天無所事事的游來晃去就心煩。在如月國,女子十三歲前是要請師傅在家裡授課的,十三歲後因為到了娶夫的年齡,娶夫後就要上朝廷所辦的官學,官學上到十八歲截止。只有在官學裡有了學名,官宦子弟才可以參加兩年一次的國考。阮清在娶親後也上了幾天官學,可她的性子實在不是上官學的料,只掛了個虛名,後來就不了了之。
當阮靜心在吃晚飯的時候把這件事以不容質疑的態度提出來時,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女兒眼中的抵抗。
“娘,您認為女兒真是這塊讀書的料麼?”阮清故作可憐的說。
“我不管你是不是這塊料,你都要老老實實給我在家裡學習,墨問天的學問在當今是極好的,你給我認認真真的聽,認認真真的學,我要你明年去參加國考。”阮靜心板著臉說。
“什麼,還國考?娘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你說過十八歲前,我不用去參加考試的,怎麼說變就變了。”阮清大驚。
“我是答應過你,可你也答應過娘不到處惹事生非的,可怎麼樣呢?不是輸了錢讓人上門要帳,就是到青樓和人爭小倌鬧事,被巡察官告上少青司,你給我惹的事還少麼?”阮靜心想起一個月前的事就生氣,居然被專管官宦子弟的少青司司長朱白水狠狠的嘲笑了一番,說她管制子女不嚴,有失丞相體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個,那個。”阮清真是一頭的汗哪。
“清兒,你就聽你孃的罷,”坐在女兒左側的左君恆柔聲道,他是阮靜心的正夫,和阮靜心共育有兩個女兒,他的性格柔順平和,平時最疼愛的就是這個二女兒。此時看到阮清渾身的不自在,有些心疼。
“清兒,你娘總不會害你,你是該拘拘性子了,你看看你姐姐,她也只比你大一歲,就已經是少帝伴讀了,我和你娘雖不求你能和你姐姐一樣,可也別讓我們太懸心不是?”
阮清的姐姐阮雪也算是京城裡有名的少年才女了,十四歲參加國考,第一場就考了個京區(京城地區)第一的好成績,在殿試時(全國總賽)又得了個第二名,被特選去當幼帝金紫衣的伴讀,這也算是阮靜心最得意的事之一。
“她要有元兒一半,我也不那麼操心了。”阮靜心不滿的看了一眼阮清,冷冷一哼。
阮清此時唯有低頭扒飯,不敢再開口多言。
飯畢回到清雅小築,阮清懶懶的躺到床上,怎麼都提不起精神。
“唉——,命苦喲。”以後再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溜出府門,和損友們溜鳥鬥狗,昏天暗地的作騰,對性子散漫的阮清來說,比殺了她還難受。
小玉兒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小姐,不就是來個先生麼?也值得你這麼犯愁。”
阮清看了她一眼,鬱悶的說“你是不知道,這墨問天是有名的脾氣古怪,性格執拗,她要喜歡你呢?你就是天仙下凡,她要是不喜歡你呢,你就是豬狗畜生,臉都不給你,我這回算栽了。”
小玉兒看看阮清怪可憐的,不禁也擔心起來“那怎麼辦呢?丞相定下來的事很難動搖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哎,隨它去罷。”阮清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