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連哄帶騙的把她們就送到了二樓,還找來兩個標誌的小倌兒來陪酒,弄的阮清她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坐在那裡大半天。
“小姐,喝一杯吧?”那坐在阮清旁邊的男子大半個身子都快趴在她身上了,一隻塗了紅豔豔蔻丹的手搭在了阮清的肩上。
阮清一陣肉麻的把他推開,“小月,你確定我們還要呆下去麼?”她求助的看著同樣也不好過的闌月。
闌月也是萬分厭惡的打發了身邊的人。 “要不,我們走吧。”兩個人逃也似的奔下樓,還沒出門呢,呼啦啦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二三十個粗壯的女子,一下子就把大門給堵上了,為首之人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黑衣女子,只見她掃帚眉,三角眼,長得面貌兇狠,初時,阮清她們以為是抓自己的,後來才發現,這群人是來砸“百花樓”場子的。
那黑衣女子叫囂著“花媚春,我老實告訴你,今天你讓裴玉蕭乖乖出來見我,咱們什麼話都沒有,不然,我定讓你這‘百花樓’變‘殘花樓’。”
老鴇嚇的渾身直打哆嗦,全沒了剛才的利索勁兒,他陪著笑說,“小侯爺,這是怎麼話說的,玉蕭今天是真不在,要不改天,我帶他親自到您府上陪罪。”
那黑衣女子暴怒“什麼?還敢敷衍我?昨天晚上我來時,你怎麼說的?你他孃的說他不舒服,歇了,讓我今兒再來,我信你,可我前腳還沒走,後腳就看見他送王大人出門?怎麼,看不起爺麼?還是嫌爺給的銀子燙手?”
老鴇抖成一團“小侯爺,玉蕭今兒真不在,小的該死,昨天沒給您講實話,這孩子被王大人包了堂唱,今天是王大人母親六十大壽,被王大人府上接走吹曲兒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沒回來是麼?”黑衣女子眼一斜,“給我砸,什麼時候人回來了,什麼時候住手。”
手下人得令,開始乒乒乓乓的砸開了,一時間,椅子也碎了,樓欄杆也斷了,“百花樓”內的鶯鶯燕燕們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哭叫嚎天,四下亂竄,惟恐避之不及,把個老鴇是又急又疼,急的是無法收場,疼的是砸的都是銀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給那女子磕頭“小侯爺,小侯爺,您是我親奶奶,您就饒了小的吧,可不能再砸了,再砸小人的命就沒了。”
正在大亂之時,只聽一聲呵斥“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十六七歲,身著青衫的少年在兩個小童的陪伴下,疾步走進“百花樓”,只見他往那兒一站,頓時讓站在門口的阮清心裡一陣撲通亂跳,真是個美貌少年,只見他有著一雙亮如星辰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全身上下帶著一種勾魂奪魄的美。
“玉蕭,我的心肝兒,你可回來了。”黑衣女子看見他,馬上笑逐言開。
“小侯爺,這是怎麼回事兒?”玉蕭故作不解的問道。
黑衣女子連忙把手一擺,停止了對“百花樓”的破壞,只見她眼珠一轉,笑著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正和你爹商量給你贖身之事,只因他不願還你自由,我一時不忿,就和他鬧了個不可開交。”
玉蕭冷冷道:“玉蕭呆在這裡很好,暫時還不想出去,就不勞小侯爺費心了。”
黑衣女子面上一黑“怎麼,你不原因跟我走麼?只怕由不得你罷。”手一揮,幾個莽壯女人圍了上來。
“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給我帶走。”黑衣女子一聲令下,幾個女人強抓著玉蕭就要帶走。
“這是天子腳下,你們眼中還沒有王法了。”玉蕭苦掙不開,一臉悲憤。
“王法,老孃就是王法。”黑衣女子得意的大笑,拖了玉蕭就向外走去。
“你們給我站住。”站在門邊阮清此時忍無可忍,掙開闌月死死拉住的手,衝了過去。
“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給我滾一邊去?”黑衣女子一臉嘲諷的看著眼前這個小不點。
阮清冷冷的說“怎麼,你都要把我的人帶走了,還不知道我是誰麼?”她故意把玉蕭說成是自己的人,好氣那黑衣女子。
果然,那女子怒極“什麼,你的人?你憑什麼說是你的人?”
“我前幾日已經和他爹說好了,今天給他贖身的,結果他去了王大人府上沒回來,一直等到現在,怎麼,姐姐也不打個招呼就想把人帶走麼?”
阮清轉臉衝著老鴇說“怎麼樣啊?給小侯爺說說,姑奶奶我有沒有說錯啊?”
老鴇此時也弄不清狀況了,一臉呆滯,到是裴玉蕭明白了過來,他略為一怔,阮清衝他眨了一眨一隻眼睛,他明白了阮清的意思。